第二天依旧是阴雨绵绵,我掀开日历,这场雨持续了快一整个月了。
这一个月因为阴雨,孩子们都没读几天书,我在孤儿院倒闭后办了个小学堂。
我打算从儿童开始改变时代。
我教孩子们一些东西,莉迪亚给孩子们治病。
他们多数都是白沙街孤儿院无家可归的流浪儿,我们也就勉强偷偷收留下来了。
我现在除了写稿就是晴天时候露天给孩子们讲讲课,给他们做启蒙。
“格里斯,该走了!”
莉迪亚在楼下叫我,收敛心神我们出发了。
……
穿着长靴,站在贫民巷街口,莉迪亚带着玛莎夫人在那里做手术。
一滴滴的雨水砸在因为排水系统不够好而形成的“小河”里,我有些烦躁,冥冥之中,我感觉到了一股子寒意。
低头看着“小河”中的倒影一次次被雨水砸的支离破碎,我更烦躁了,一抬头,前方是几个结伴而走的人。
其中一人左臂上一枚闪亮的徽章被雨水擦净,在我眼中愈发清晰。
估计是路过吧?不会这么巧吧…
他们直冲冲的向我走来,就要拐进巷子。
我一把抓住他们其中领头那人的胳膊,掏出打算打发时间用的坚果,塞给他。
他本来有些愤怒的回头,看着我抓给他的一把坚果,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些。
他一停后面的三五人也停了下来。
“先生,你们这是去干嘛啊,这么多人浩浩荡荡的。”
我装作好奇的样子有什么热闹想打听打听的样子,又往他手里塞了一把坚果。
这玩意可是很高档的贵族用坚果,除了贵族酒席上,他们还没见过哪里有。
“嗨,有人举报这诊所里有个医生在做违法事情呢,您就别多管了,赶紧回家吧,没什么好看的。”
医生?那不就莉迪亚吗?这巷子里有几只耗子我都清楚,除了莉迪亚绝对没有第二个医生。
我拿出几个英镑,塞到他手里。
“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先生?”
他听我说这话,表情一变,忙不迭甩开我的手,但还是放不下几个英镑,又把英镑接了回去。
“没有了,那人是你的亲人?”
他表情狐疑,也在犹豫。
“是的,是我的妻子…”
领头那人,啧了一声,贴近我的耳朵处,说出了一句让我冷静不下来的话。
“我们的目标不是医生,是你,富人们想要你死,卡利斯公爵和杜克神父以及富人们想跟你谈谈…”
他两根手指搓了搓,看向我。
我又拿出几个英镑塞给他。
“我猜他们,想要你死!”
领头这人不再说话,看向我仿佛在问我,是他们直接去抓医生然后来威胁我,还是我直接跟他们一起走?
我看了眼破旧的诊所,下巴点了点。
“走吧。”
我妥协了,如果我没有家人,没有里奥,没有丽莎贝克,我可能会直接打死他们,而后潜逃。
幸运的是我有一个温馨而又让我想守护的家。
头目想见我,估计是有谈的可能的。
我跟着他们走到了本地最大的教堂,杜伦亚大教堂。
一个男人正站在教堂的屋檐下等待着,看见了我,他那双本就小的眼睛弯成了一条缝。
“我知道你会来的,格里斯先生。”
山羊胡被修的很整齐,八字胡的两撇也都很对称,褶皱颇多的脸挤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你知道我们损失多少吗?”
我跟着他往前走向教堂内,几个政府成员已经自己走了,他一边走一边说着。
“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努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