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的陪他一起找脑袋,直到我看见了,那颗巨大的安息树。
巨大的蓝色安息树,树干处是一张狰狞的幼童面孔,我看了看罗比,又看了看之前栏杆砸碎头的地方。
哪里空无一物,只有铁栏杆躺在那。
我猜测他的头…被安息树吸收了…
所以他和安息树建立了联系,安息树是他感知世界的纽扣,我从屋子里拿起一块破床单,盖在他无头的脖颈处。
想了想又在里面裹了个床单团,然后用亚麻被子在外面裹了一层然后罩在他的脖颈。
…
亚麻床单直接安在了上面,拽不下来内种,罗比摸了摸,委屈的说不出话,半天憋出来一句。
“这不是罗比的脑袋…”
“我知道这不是罗比的脑袋,但是罗比不能没有脑袋,对不对?所以先拿这个代替一下吧。”
罗比挠了挠我做的麻布脑袋,像是在思考。
“大黑说的好像很对…”
我问罗比为什么叫我大黑,他生前是个儿童,死后没了脑袋丢失了一部分记忆只记得重要些的。
所以语句很不通顺…
“你是黑的…”
“我怎么是黑的了?小罗比?”
“胳膊是黑黑的,腿是黑黑的,你没有脸也是黑黑的…”
他一边说一边摸着我的胳膊腿,想摸我的脸但是够不着。
我勉强想象了一下,大概在罗比眼里我像是柯南里的小黑…
罗比忽然变得焦急,巨大的安息树根蔓延的到处都是,一根树根裹挟着多洛雷斯猛地退回地底。
“姐姐说,要和我在一起…”
我看到一抹虚影,附着在安息树上,那是多洛雷斯…
我叹了口气。
世上磨难颇多,专挑有苦难言之人磨。
多洛雷斯冲我笑了笑,隐入树中。
“糖果很好吃,多谢您,先生。”
我脑海里浮现这样一句话,多洛雷斯…
“罗比要走了…”
“有人跟罗比讲,他知道我的脑袋在哪。”
巨大的安息树缓缓变小,最后变成一根根枝丫缠在罗比的斧头上。
罗比心爱的斧头,罗比喜欢的安息树,现在是他的姐姐多洛雷斯,她将继续陪伴着罗比,保护罗比。
罗比拖着斧头走向院门隐入黑暗,我忽然感觉,这可能是离游戏真相最近的一次。
我跟上罗比,一起走出院门,罗比就在原地消失不见了,悄无声息的就不见了。
他明明刚走出院落门口…
我看向漆黑的夜空,月亮早已隐入阴云之中,连颗星星都看不到。
这场游戏…更像是“神”的游戏…
“神”赋予人们值得付出生命为代价的报酬,看贪婪的人们是否能对自己的同伴痛下杀手,夺得游戏的胜利。
而夺得胜利的人们,也会销声匿迹,不为人知…
他们…真的实现了愿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