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出一抹苦笑往身后看去,那些仪器是她妈妈毕生追求之一也是她的。
她想证明女子也能当医生,她想把这份妈妈遗留下的研究报告写完,然后将完整的结果刊登在报纸上。
“那,那些孩子们呢?他们就活该一辈子痴傻吗?”
我几乎是吼出这句话走向禁锢着那个孩子的病床拆下仪器并将其丢在地上企图摔碎,也在发泄心中的愤怒。
麦格伦被声音吸引,也走出他的办公室,站在门口饶有兴致的看着。
“是!你是想追求你的医学研究,想像所有人证明女子也能当医生,所以呢?所以你不介意这些研究的背后痴傻了多少孩子是吗?”
“我曾警告过你的,莉迪亚!我们玩完了!彻底完了!”
我抱着那个孩子怒吼着,我接受不太了我那个可爱的爱人,把这些本就残疾孩子们的生命视若无物。
“不是你想的这样!格里斯!我是在治愈他们!”
莉迪亚拉住我阻止我带走那个孩子,她扯着我的衣袖,眼神哀求,又透露着伤心,她知道,我要是走了我们就真的玩完了。
“治愈成痴呆吗?真是搞笑哦,莉迪亚小姐!”
我甩开她的手怒极反笑。
路过麦格伦身边时,他脸上扯起一抹微笑“先生,电疗是合法的,您弄坏仪器的钱记得带来。”
离开孤儿院,我把内个孩子放在孤儿院了,我只是愤怒,但并没有失去理智…
电疗作用在精神病上…在这个时代是合法的…
白沙街儿童精神病院,他们说有精神病就有精神病,什么?!你企图让一个正常儿童证明自己很正常?
这是一个无解的命题,也是为什么我不允许莉迪亚做电疗,电疗说白了就是电击,很容易导致他人痴傻,虽然合法但过于蔑视生命了…
思索了一下午,看着窗外的月亮,我不由得想起那只阴沟里的老鼠还被我绑在树上,希望他今晚好过些…
……
小男孩聂手聂脚的顺着窗户对他来讲有些巨大的栏杆缝隙中爬进另一个不属于她的房间。
“姐姐,罗比好想你,罗比不喜欢这个新的孤儿院,喜欢以前可以修剪树枝,劈柴的时候,那时候可以天天见到姐姐。”
小男孩靠在女孩的床边,鼓着嘴向独臂小女孩撒娇,女孩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发笑了笑。
“姐姐今天能给我讲《杜松子树》的故事吗?我还想听!”
男孩躺在姐姐旁边,已经做好听睡前故事的准备了。
“好吧好吧,我给你讲…”
女孩一只手拍着男孩一只手折叠在脑下讲起了睡前故事。
“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大约在两千年前吧,一个富翁有一位漂亮而虔诚的妻子。他俩相亲相爱,却总没孩子,他们非常希望有孩子,因而妻子便日夜祈祷,可他们还是一直没得到孩子。他们的房前有一个院子,院子里长着棵杜松子树,有一年…”
……
我答应一个女孩…
要治好她,但我当时太年轻…
也太胆怯…
——莉迪亚·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