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看穿了真实本质,多少元神要来抢?”燕殊看着耳道神想要抱着这大鱼,想要绕金鳌岛走两圈的做派,不禁大为头疼。
宁青宸走上前去,点了点耳道神的脑袋,小小的精怪正了正被点歪的小草帽,气势汹汹的冲她叫了两声,最后还是无奈,垂头丧气的掏出一张纸来,看着那只五彩大鱼,提笔挥舞,道道色彩凭空而来,画在了纸上。
随着一只活灵活现的五彩鲤鱼,落于纸上,那条大鱼突然渐渐褪色,凭空消失,宛若一场梦幻。
竺昙摩见到这一幕,不禁眼神一亮,赞道:“这小东西实在是有慧根!纵是老衲也只能看穿这梦蜕的一分本质,要用佛光炼化数年,才能将其降服化为一尊护法神鱼。它只用了一眼,便将其画入纸上,梦耶?真耶?却是老衲着相了!”
耳道神将五彩鲤鱼锦画卷了卷,背在背上,然后同样背起钓竿,紧了紧身上的蓑衣,跳了几下落在了青牛的牛角上。
青牛狐疑的看了它半天,依旧没能看出什么端倪来,这小小的毛神还是毛神的本质,只是练成了一身乱七八糟的本事,听了一脑袋的故事。
耳道神这种半是精怪,半是杂神的存在,本质有些奇特。
它精怪的一面近乎生灵,但神只的一面,又令它如神明一般汇聚香火愿力而成神性。
而这种小毛神的神性,便是四处打听来的消息八卦,将其传报到其他生灵的耳朵里,便是它的神道。
可以说是诸天万界,掌管小道消息的神!
这只耳道神落在青牛眼中没有什么稀奇的,只是听了太多诡异古怪极端隐秘的小道消息,神性有了一种‘不可思议’的蜕变。
还是形容魔道的那种不可思议!
“天生精怪,消息之神,咒道之祖,得了画道的真传!还修炼了不错的道法。”青牛嘟囔道:“端是一身乱七八糟的本事,居然就凭这些本事,惊走了那位…也不知道是机缘,还是两位道尊出手相助之故。”
耳道神扯了扯蓑衣,和衣翘着脚躺在了青牛的牛角上,它将那画卷一抖,化为了一条三尺长的五彩鲤鱼,挂在了青牛另一只角上。
青牛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决定还是不跟这小东西计较,徐徐迈步沿着血海的边缘慢慢走向前方。
血海老魔在这片巨大吃的血湖退潮之后,眨了眨眼睛,突然爬了起来,殷勤的往耳道神那里凑,讨好的对燕殊道:“小友且慢,这地底不见天日,又有元磁之气,地底浊气,地煞之气干扰,任由我们走,只怕也只能在这复杂的暗河隧道之中打转,若是闯入险地,也是一番波折。”
“我看此地唯一能助我们确定方位的,就是头顶的日月了!”
“那大日且不说,一轮明月却是承露银盘完整后所显化,唯有用太阴银魄祭炼一件法器,凭着这法器感应太阴星,才能助我们走出此地。”
“这样,我见宁小友乃是当代的广寒仙子,于太阴之道上,造诣我等无人可比,不如就收集大家手中的太阴银魄,请宁小友祭炼成法器,好指引我等走出地底!”
宁青宸微微一愣,她和燕殊知道天上有鬼,借助太阴引路,那不是哪里有鬼往哪里去吗?
但此事事关钱晨的状态,她和燕殊不好透露,只能婉转道:“正因为晚辈感应太阴,察觉它似有不妥,故而不敢乱带路。”
血海老魔这么说,只是为了搜罗大家手里的金精银魄讨好两人而已,他自知得罪了谁,在魔道之中只怕再无出路,日后清算下来,下场比死都惨。
如今他看出燕殊一行,乃是道门算计此局的核心,想要弃暗投明,投身正道去也。
其复杂的内心,可以用一句话概括:“魔道混是没前途了,爷投正去了!”
王龙象拎起腰间坠着的银镜,施法将其祭起,一轮镜光如月升起,隔着不知道多深的地层感应太阴,却见一点若有若无的月光照入镜中,模模糊糊的在镜子里显化出一点血色。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