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台阶,嗤的一声洞穿了司马越数将护身法器,最后一件鎏金为饰,穿着海外千年太阴玄珠为冕的太子冠冕,迸发强烈的灵光,其中禁法轰然爆发,才挡住了最后的剑光余威,纵然如此,残余的剑气依旧在司马越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冠冕崩碎,破碎的灵珠摔落一地,司马越神色呆滞…
“孤的太子冠冕!”
“尔敢!”殿中的老者一声大喝,探出一只大手向钱晨打去。
钱晨剑光一转,残余的无形剑音激射而出,与大手相撞,打成了粉碎。
老者撒手回撤,他看着自己手上出的血痕,眉头一挑,一只三十二节的铜锏滑落手中,此时谢安上前一步,阻拦了双方的气机,缓缓道:“两位,不过是口舌之争,何必如此?”
老者冷笑一声:“小辈,年纪轻轻,就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身为大晋子民,对太子出手,乃是死罪!你全家死不足惜,都难偿你的罪过!”
“现在自废修为,还能留你九族!”虽然嘴上如此,却依旧动手。
“不好意思,在下身为汉人,请问大晋是哪根葱?”钱晨看了司马越一眼,事不过三,此人已经没有机会了。
但他也没有再次出手之意,如今李太白只是一尊身外化身,失去了本体的太极金丹和五行天遁丹,凭着剑法修为,还收拾不下这司马家的老狗。
方才是本体远远的借了一剑,才有如此之威,下一剑只怕就会被谢安看出些许端倪,如今本体已经布局完毕,这些司马家的废物马上就要被本体顺手收拾掉,却不应为此而耽搁了对付魔道!
“哈哈哈!仙汉余孽吗?”
老者嗤笑一声,对一众司马家的宗子道:“走!我看谢安能护他到几时!”
此时,其他人也接连踏入了那处深渊之中,他们寻了一处接近深渊顶部的洞窟,一行人鱼贯而入,司马越将东宫铜殿缩小成一人高的台阶,立身其上,牢牢护住自己,老者给司马家五位宗子每日分了一颗腥臭无比的药丸道:“你们把这个放在身上!”司马越接过香丸,将一面避煞幡,一面止风幡插在铜殿之上,同时铜殿之中,一排编钟罗列殿旁。
老者沉声道:“你不用和李太白计较什么,都是将死之人!“
“作为大晋太子,和一个草民斤斤计较,丢了身份!”
司马越低头应了一声,又听那老者道:“钟鸣鼎食,才是王族气魄。钟声乃至大之音,因此才可以中和魔音,无惧魔音灌脑,这两面奇幡,也是礼器传承,上古人皇出巡,随身有诸多仪仗,看似不起眼,实则有许多玄妙,这两面旗幡便是仪仗之中的法器,若非我司马家有如此传承,其他人如何能入这险地?”
“倒是这避蛊香丸,乃是魔道所赠。你要小心提防一些!”
司马越点头应是,同时冷笑道:“如此万全之护,纵然那李太白剑术如神又能如何。在这里,惊人剑术还比不上一颗小小的香丸!”
这时候,世家之中的一位弟子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啊…”
他经过一个拳头大小,形似骷髅的洞口时,好奇凑到面前看了一眼,便发出一声惨叫,咕咚一声摔倒在尘埃中,再也不动。
在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惊恐的神色,在其右眼钻出了一个拇指粗的血洞,鲜血汩汩而流,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血洞中蠕动。
其护身法器在整个过程中,没有任何反应。
谢安面带愧色,朱真人脸色阴沉,抬出一道玄光摄来血洞中的那物,却是一只犹如锥子的奇虫。朱真人抬手捏碎此虫,喝道:“此地并非建康花楼,你们若有一丝大意,便是如此的下场!”
一众世家子弟尽皆凛然,祭炼起了护身法器。
各色的灵光闪耀。
钱晨点了一笔朱砂,提在司倾城的眉心,道:“我给你点了一颗药痣,可以避蛊,你小心一些不要擦去。”
司师妹抬手招来一面水镜,看到自己眉心一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