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无名之辈可不一样。”
他面露冷笑,显然是在讥讽司马越也是王龙象击败的‘无名之辈’。
但司马越只是笑了笑,并不以为意,如今两国几次冲突,南晋都吃了些亏,北人骄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应对自然称得上有风度。
反倒是李冲,抬手制止了家将的偏激之语,笑道:“老夫年岁稍长,对这些意气之争。却已经没了兴趣,因此正准备打道回府!”
司马越笑道:“哈哈…小王倒是很有兴趣,正待邀李中书同行,不知李中书可否给这个面子?”
李冲微微抚须,司马越既然都这样说了,他也不能不给这个面子。而且如今南晋皇帝病重,司马家几个宗子都有些异动,司马越便是太子之位的有力竞争者之一。
若是能在其中搅合两下,也算尽了他出使的责任。
两人驱车同行,司马越早就在铜雀楼留好了一间雅阁,此时与李冲一起上来,却叫楼中不明所以的世家中人暗暗心惊,司马越什么时候和北魏有了勾结?
虽然结好北魏使节,在此时颇为敏感,但众人也不得不暗叹,这虽然是一步险棋,却也是一步妙棋,关键时候司马越若是想要继位,得到北魏支持,也是举足轻重,就是不知道皇帝和司马家老祖那边,会怎么想?
一时间,铜雀楼上的雅阁里议论纷纷。
轮回者等人只能落在一处房顶上观看,元皓对身边的杜秀娘道:“这些人围得那么紧,先前玉宸道人拦江一战的时候,声势浩大,席卷了整条大江。我们站在数十里外都被波及…若是这次王龙象和玉宸道人也全力施展。”
“只怕半座城都要被打碎!”
杜秀娘笑道:“队长,你别忘了建康城是有大阵镇压的,我们想要飞遁出六丈高都被阵法压制,更何况是在城中动手?”
“之所以把斗法的地点选在这里,便是因为秦淮河上阵法禁制稍稍松快一些,不至于引动镇城大阵的反应。”
“选在这里,更说明两人并非死斗,多半是点到为止!分出一个胜负便可。”杜秀娘对自己的推论有些自信。
那日独自去见钱晨的云霄宫真传秦川,也站在一栋高楼的屋脊上,他胆子大一些,直接站在铜雀楼的飞檐上,当然,并非王谢两家的头顶,铜雀楼有九重,他站在第七重。
旁边有两只铜雀叽叽喳喳,拍打着翅膀在着争论,什么很是激烈吗,羽毛纷飞。
秦川往旁边让了让,看着朱雀桥头,冷笑道:“那玉宸道人如此自大,我倒要看看他有几分真本事?”
楼下楼中,都有人对这场斗法议论纷纷,有世家子弟小声嗤笑道:“这玉宸道人是什么来历?我听都没听说过,居然也能约战王龙象?那岂不是我也可以?”
旁边的伙伴笑道:“就你这修为,也敢挑战王龙象?”
“反正都是输,我上为什么不可以?”那人振振有词道。
“得了吧!你可知那玉宸道人是上门打过王衍的脸的,人家连阴神之尊都敢羞辱,你这点道行…”
这时候,朱雀桥南乌衣巷中,一个身影踏着青石板,缓缓而行。王龙象看到前方那涌动的人头,身形微微一顿。
众人嚷嚷着:“来了!来了!王龙象来了!”
王龙象看着这么多的人,脸上浮现一丝迷茫,他沿着王家私兵分开的一条道路,先登上了铜雀楼,那里虽然人也多,但至少不会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下。
看着他有些清瘦,但却很符合魏晋士人审美的身姿。
王敦欣慰点头,对王龙象叮嘱道:“龙象,我等在此等候,想来至多不过一个时辰,便能看你回转,届时你我叔侄共醉一场!”
旁边的王家长辈,也是如此,微微点头,表情欣慰而轻松。
唯有几人面色并不乐观,王戎有些凝重道:“龙象,小心…”他张了张口,想说那一日看过钱晨的脚印过后,他回去左思右想,总感觉看错了一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