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而这一曲,则只能涂用粗糙的胭脂,站在狭窄的曲巷中,往来的都是普通百姓。颇为二曲轻视之。
他们沿着十字街,穿过南曲,女妓们都在楼阁之上招呼,虽然还未入夜,但是今天乃是千秋节,不夜禁,而且晚上许多达官贵人要去宫中赴宴,因此白日里抽空来玩的人也很多,非常热闹。
“太白兄,你可知长安中了进士,要在那里夸街?”岑参仿佛回忆起了什么,指着脚下的十字大街道:“这是这里,每当有人得登馆阁,便在此处窃游,那时候旁边的阁楼都是人,进士游街当中,两边尽是贺喜之声。”
“当年我也在此做过一首《登科后》!”岑参得意道。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钱晨笑道:“我知道看的是什么花了!”
到了中里,这里的楼阁便堂宇宽静,常常有三数厅事,前后便植各种花卉,有奇石盆池在楼宇的左右。能看到小堂垂帘,女妓们倚在窗边,或是调弄琵琶,或是抚琴低声。
楼阁窗口青纱帷幌被风吹起,钱晨抬头看到里面青纱飘扬,有一些少女在青纱间练习舞蹈,还有的摇头晃脑的念读诗书。
岑参指着过了这中曲之后的一片屋檐道:“那里就是平康坊达官贵人、进奏院、各处寺庙的所在了。龙蛇混杂,昔年宰相李林甫就住在这里,那边的废蛮院就是了!”他指着一处庭院最深,偏僻幽静的楼阁群。
钱晨登上了天桥,看到那里有一处装饰华丽,剞厥精巧的半月形的精舍,便道:“那就是偃月堂?”
岑参点点头,钱晨叹息道:“果然是鱼龙混杂,这平康坊内各流人色,最为复杂。我若是魔道,我也要藏身在此地。李林甫作为天魔宰相,设宅在此处,却是能轻易调动手下的魔道修士行事。”
几人下了天桥,岑参眼疾手快,抓住了身边经过的一人,问道:“季凌兄,贺尚书在哪里设宴?”
被他拉住的士子腰间佩剑,燕殊特意看了一眼他腰间的长剑,这才让钱晨有些感兴趣了。能叫燕殊看上眼的剑术,可不多见!
那士子也下意识的扫了一眼钱晨腰间的有情剑,眼睛一亮,随口答道:“在菩提寺!”
燕殊有些惊异道:“寺中也能设宴召伎?”
钱晨一拉他的衣袖,低声道:“大唐不一样,寺庙之中不禁这些,寺中多有借出场地给人设宴的。”燕殊点头道:“这里的和尚倒是比我们那的顺眼了许多。要是能在北魏的白马寺也能如此开明,我的丹成之宴就设在那里多好!”
“师兄你这是要打和尚的脸啊!”钱晨压低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