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休要班门弄斧丢人了。”
“怎么可能,令明大哥可是一等一的高手!”
“但他的师父是祖越大师,且是大师的关门弟子,现在可知道了?”
没想到这时候还要拼师父,祖越大师的名号一出,这小子立马蔫了,不情不愿地低下头。
“苏府藏龙卧虎,实在令小民意外。”凌不语越发想知道苏府里藏了什么人,奈何这苏尘昂的嘴巴死紧,和他也不是什么过命的交情,自然不会全盘相告:“这位是?”
“不过是我从他乡捡来的小乞丐罢了。”苏尘昂依旧是这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被称为小乞丐,这少年一点也不生气,甚至颇是赞同地站在苏尘昂身侧,骄傲地抬头。
“府上有高人,能将小乞丐调到此种程度,了不起。”
苏尘昂皱眉,凌不语分明是在试探他,罢了,令明也说过在后院与凌不语相遇,可见这状元郎对苏府已经起了疑心,便直言不讳道:“状元郎,知道得多了并非好事。”
凌不语笑道:“小民无意冒犯,不过是担心未来有所冒犯。”
苏尘昂抬头,这人说话真是有意思极了,他沉吟道:“凌公子只要知道我苏家忠于陛下,无论做什么均是为了陛下就足矣。”
“巧了,小民也是如此想。”
凌不语暗道自己刚好引来皇帝的疑心,借着苏尘昂表一把忠心也不错。
面对凌不语的剖白,苏尘昂嘴角挑起:“我那皇帝外甥是个心深的,能公开为你撑腰可见是认定你可用,将来如何不得而知,但眼下你显然是倍得圣心,望你长久。”
这话说得尽显语言的艺术,撇开这位坚持不婚主义外再看,实在是个妙人。
凌不语笑而不语,皇帝疑心又如何,不还要用他,他只能让时间和行动力来证明自己所言不虚,就算自己来历不明,也是可用之人。
“小流,送一下凌公子。”
苏尘昂看着脚边的木桶,里头的鱼儿游得正欢实,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走远,这才擦拭双手,树后又走出一人,此人却是戴着帷帽,全身被遮得严严实实。
这人的声音沙哑异常:“这位太过警醒。”
“好在他是陛下的人,不然真会带来不少麻烦。”苏尘昂叹了口气:“只是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