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王兄,你就不好奇吗?”
“那位是先皇后的嫡子,好端端的嫡子没了嫡子的身份,看着陛下稳坐王位,他身心千疮百孔,欸,明明有我这前车之鉴,你说他怎么就没有汲取教训。”
厉王自揭伤疤,齐王都不好意思说话了,干笑道:“呵呵,他想不开呗。”
厉王没有再出声,齐王心想自己哪个也不想得罪,少说话为妙,但今天这事怎么收场啊,太上皇都来了,再看太上皇后对魏妩那么亲切,不少人都大感震惊。
也是,一个罪臣之后,小小媒官,几时和太上皇后搭上的居然没人留意,只怕刚才她与太上皇后,皇兄站在一处的画面引人遐想,陛下这是要将人收进宫中吗?
齐王都如此想了,底下那帮臣子个个都起了心思,卓久然心乱如麻,即便是见了两次血也没压下心头的担忧,无论如何,阿妩是绝对不能进宫的!
理智告诉他绝没有这种可能,阿妩的身份摆在那里,岳父一天不洗清冤屈,她一天就是罪臣之后,怎么可能入宫,虽说如此,卓久然依旧忐忑不安,愁绪涌上来,不能自抑。
看着卓久然开始喝闷酒,左成泰挑挑眉,没被喊一声爹,倒是成天没少操心。
因为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殿里哪里还有宴席的氛围,明明应该是核心人物的景泰反倒无人关注,直到这时候,太上皇才说道:“我有愧,当年让一贤才远走岭南。”
众人哗然,太上皇竟率先认错?
太上皇再看到景泰说没有半分触动是假的,那满头银发说是拜他的赐也不过分,但当年容不得他选,李党太盛,而景泰的想法过于大胆,不比那魏韦少多少。
兴太学就罢了,科举改革岂是那么容易的事,要触动多少人的利益,世家的优势要被淡化,他们如何能忍,太上皇叹息一声:“回来就好。”
不少人的手顿住,此话,竟是出自太上皇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