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日,岭南学子是六人合租,民女觉得能利人利己,就允许他们合租了。”
太上皇颇有兴味地看着这丫头,心头还是因为她是魏韦的外孙女有些别扭。
但听这丫头所讲,她是个有头脑的,又有怜悯之心,说道:“听说是借读白鹿书院,怎么,书院没有地方给他们住?”
魏妩本来就对程远等人的遭遇有同情,此时直截了当地说道:“书院大多是本地学子,对外来贫寒学子有偏见,自然是泾渭分明,书院也没有多余的住处给借读学子。”
好一个泾渭分明!太上皇后颇是赞赏地看了魏妩一眼,叹道:“原是如此,六人合租倒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只是住得将就了些,可是距离书院较近?”
“回太上皇后,正是如此,那些学子既要解决住的问题,也想省下出行的费用,这才找到长街中,只是其余屋主一听说是多人居住便拒绝,要么开的租子比寻常高。”
魏妩说的本来也是实情,所以神色从容,没有见到太上皇与太上皇后的惧意与不安。
她这般表现让端木崇的目光几度落到她身上,手指轻轻摩挲着扳指,似是听得入神。
身居高位者哪能知道底层百姓疾苦,太上皇后虽说家世不算显著,也是贵籍子女,此时听到不禁感叹:“不远千里前来求学,也是不易,小五姑娘也是善人。”
“那倒也没有,民女也不是免费给他们住,也是要收银子的。”魏妩直通通地说道。
太上皇后噗嗤笑出声,这还是她与太上皇冷战后头一回笑得这么开怀,太上皇眉头都舒展了不少,嘴角噙着笑看向自己的妻子。
“如今白鹿书院确实有学子太多且阶层太多的原因。”凌不语此时慢悠悠地说道:”其实若是能分开倒是更好,书院风气日渐走低,倒也是不争的事实。”
就拿今年来说,前三甲仅有一位来自白鹿书院,便是何晋,而状元,是他这个野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