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她,李家和她做过什么,他都清楚,此前不清算,只是在等待时机,现在首辅没了,他还有什么顾忌?
“陛下,臣妾知罪。”李柔青吓得眼角泛泪:“臣妾千不该、万不该窥视陛下行踪,打探朝堂讯息,更不应该与父亲互通有无,请陛下恕罪!”
“现在终于知道认错了?”端木崇冷笑道:“若你父亲依旧在首辅之位上,你会认?”
“陛下!”李柔青终于失去分寸:“臣妾如今失了庇护,陛下终于不演了吗?”
“你父女俩与朕演了这么多年,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父欺人太甚!他为何敢再三上书乞骸骨,不就是仗着自己门生众多,朝臣大多巴结于他?”
“他自以为朕离不了他,真是可笑,说起来,朕真要感谢他如此一举,让朕有机会将他拉下马,而这孽,是他自己造下的,至于你,朕当真不知道柔嫔之子是死于你手?”
那是端木崇的第一个皇子,却胎死腹中,太医将其取出来的时候已经成型,是个男婴。
端木崇忍了,时机未到,李家羽翼太丰。
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他终于能一吐心中的烦闷:“你暗害皇嗣,害得柔嫔体弱,恐怕再不能生育,其心狠毒,与你父亲有何区别?”
端木崇拂袖道:“李家最后的希望寄托于你一人,朕今日可以告诉你,在未有皇后以前,凤印依旧为你所有,你照样可以统领六宫,但作为代价——你不得有子嗣。”
“他日有末位的嫔妃生下小公主可交由你教养,这是朕对你最大的仁慈,若再有盘算,凤印收回,你自有去处,可知晓?”
李柔青呆怔好久,父亲前脚走,后脚皇帝就毫不留情地打碎她所有的希望,她的肚皮是生不出皇嗣了,作为养母也不可能拥有皇子,赏她一个公主养着就是皇帝手下留情。
还得是末位的嫔妃,往往排在末位便是母族没什么权力地位,这样生下的孩子也没什么依仗,不愧是皇帝,细致如斯。
若不同意,自有去处?还能有什么去处,寻个由头就能将她打入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