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不活了,王爷他怎么会瞧上聂明珠那个女人!”赵安兰长得娇美,但一双眼略有下三白,显得有几分刻薄,此时她头发微乱,眼角也红着,止不住眼泪。
赵夫人正在边上懊恼不已,女儿自作聪明毁了名声,如今害得自己脸上无光,也害得她父兄连同自己这位生母也落了不好的名声,常有别家夫人嘲讽她教女无方。
赵安兰的父兄皆在朝堂,也被她气得不轻,急功近利,毁了自己,害了赵家声名!
“你哭什么?”赵大学士进门来,呵斥道:“你还嫌自己不够丢人?太上皇后亲自操办齐王婚事,甚至给聂家小姐添妆,可见这桩婚事皇家满意得很!”
“如今尘埃落定,你还要闹腾,幸好是在自家,若是传出去你还想不想嫁人?”
赵夫人一听这话就愣了,也顾不得安慰女儿,叹息道:“是啊,安兰,你想想以后。”
赵安兰的心凉透了,心里说不出来的凄楚。
她不仅仅是不服聂明珠,更是不舍王妃的位置,三位王爷,此前仅齐王妃位空出来,而且齐王,她一眼就相中了他的相貌,那就是她的如意郎君!
赵安兰到现在都想不通,明明自己计划得周全,当时的走向也如自己所想,为何?
为何到最后功亏一篑?齐王的态度令她心寒,风向一夕转变,什么都变了。
到头来倒是便宜了聂明珠,她算什么东西?
若说文才气度,自己哪一样不比她强,她虽是御史大夫的女儿,平日里也没见她吟诗写文,书画本事也未见端倪,倒是她那位父亲擅长得罪人,想必她也是个厉害的泼妇。
王爷怎么偏瞧上她呀!
赵安兰死活也想不明白,盛京城最近最热门的事件除了聂正受袭可能与前首辅大人有关,就是这桩婚事,两件事情都与聂家有关,看着就是出尽了风头。
“你安生些,你如今十八,再有两年不嫁就等着做姑子吧!”赵大学士气恼道。
这话点到赵安兰的死穴,她算计齐王不成自毁名声,如今像样的门户都瞧不上她。
往年她还是儿媳妇的第一人选,踏门说亲者不在少数,如今不同往昔,她赵安兰倒成了各家夫人嫌弃之人,要是让她腆着脸再去攀高门,她也畏手畏脚。
上回在齐王那里吃过的亏太大了,赵安兰顿时像蔫了的茄子,不复刚才猖狂。
赵夫人有些沉默,突然想到最近各家夫人一起饮茶时谈到的话,说道:“齐王婚事如今定下来,安兰也该死心,我听闻这次的婚事是那位新科状元郎和官媒所五姑娘促成。”
“凌不语?”赵大学士不知道五姑娘,对状元郎还是知道的。
“对,没想到他竟有这本事,安兰如今的年纪实在是等不得了。”赵夫人说道:“这位状元郎说媒的本事如此了得,不如我们也主动一把,找去官媒所?”
她可是听说了,聂夫人当初就是主动找上官媒所,正好赶上状元郎去官媒所就职,王爷的婚事哪里轮得上官媒所负责,偏偏就成了。
再想到那位状元郎有皇帝亲赐的入宫腰牌,这其中不难想到有他的一份功劳。
若是如此,状元郎说不定能替女儿寻门好亲事,如今真要想办法了!
原本事情过去得差不多,聂明珠这一高嫁,过去的往事肯定要被重提,自家女儿做过的蠢事又要被拿出来说道,这样可怎么是好!
“这……倒也不是不行。”赵大学士说道:“此前也有上门来说亲的,你们母女二人眼光高,又看不透彻,一再错失机会,现在齐王娶妃,安兰的婚事也要提上日程。”
赵夫人闻言连连点头:“咱们女儿说亲的事情传出去,也好让人家知道她没有再妄想王妃之位,赶紧与旧事撇清关系,是不是这个道理?”
“你明日就去一趟官媒所,找下那位状元郎和五姑娘,让他俩想想办法。”
如此一说,已经是将凌不语和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