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党均心中骇然,偏他们也不知晓是否李拜所为,还是有同党要出气而为之。一时间李党诸人不敢出声,连他们自己都觉得心虚,其余人等更是理所当然以为。
“既是如此,此事就移交大理寺处置,诸爱卿还有何事要禀?”端木崇将此事定下不表。
大理寺卿默默退回,两位府尹则对视一眼,心满意足地回座。
而水部郎中,即齐王爷端木宏则步出道:“臣请命收集各利水利工程文书图纸,对水闸改造,防沙,防洪,更可提升灌溉之法。”
端木崇微惊,说道:“为何有此想法?”
“臣最近从民间得到建言,臣与尚书大人研究过后觉得可行,由此觉得可借机将水利工程全数改造,利民利农。”
卓久然也出列附和道:“臣的确以为如此,看过水部郎中所呈方案,以为可以一试。”
“是何人所献?”端木崇有了兴致。
“回陛下,是状元郎凌不语。”端木宏毫无隐瞒之意,此事后面还需要凌不语大力协助,他和卓久然都没有居功之意,直接将凌不语抬到人前。
端木崇并不知晓此事,手心微顿,而堂上曾上书力阻凌不语进入翰林院的诸人面色难看。
尤其那兵部尚书,此事乃是他牵头,为助自己姻亲家的探花郎,故意以反贼之后的名头阻拦凌不语,如今这人却将间接将功劳献到了陛下面前,让他如何心安?
他们的确如愿让陛下将钦点的状元郎指到了官媒所,但其后的发展让他们看不明白。
一块御赐的入宫腰牌让兵部尚书大人心内惶惶!
此刻,他极力缩着肩膀,不让自己打眼。
提及状元郎,又是一阵嘈杂之声,不外乎元昌国开朝以来,还是头一次状元郎是白身。
终是有人叹息道:“能让卓大人认同,可见其确有水利之才,可惜了。”
“男媒官提起来也有碍风化,一男子怎么可以出入后宅,替人说媒也难登大雅之堂……”也有人小声说道:“陛下是否想要羞辱于他?”
“若是羞辱,为何又要赐入宫腰牌为他撑腰?”
“毕竟是反贼之后,万一也是一身反骨,让他入了朝堂,以后势大会不会随了祖宗?”
底下吵吵嚷嚷,如蜜蜂一般聒噪,方公公撇了撇嘴,一个个闹腾什么。
端木崇只觉得凌不语又让自己刮目相看,让他给老四说个媳妇,他却把水利之事都揽到身上,更为难得的是得到卓久然的认同,显然建言有效。
“下朝后卓爱卿与四弟留下,”端木崇说道:“既是事关水利,需得再细细商量。”
卓久然忙施礼道:“是,陛下。”
端木宏捏着玉扳指,对凌不语此举在心中未作评价,只要于民有利,听他一回又如何。
工部事宜事关重大,元昌国占地广,各地气候不一,旱灾洪涝多,受害的总是农户。
有天灾就有流民,流民安置又涉及多部,实在令人头痛。
还有因为天灾沦落成山匪者,还得劳动朝廷剿匪。
日子好过,百姓哪里会反,于天灾,要是能防自然是好。
此事告一段落,按理要商议其它事情,那御史台中丞突然说道:“状元郎真是了不起,被使绊子未进翰林院,但还能为工部献计,又挺身而出救下御史大人,难能可贵。”
御史台的这帮人都是硬骨头,都随了最大的上峰聂正,一张嘴就能呛死人。
这番话可以说是打了上书的工部尚书等人,也间接扇了端木崇一巴掌!
陛下未能顶住压力力撑自己钦点的状元郎进翰林院,错过如此良才,岂不可惜?
但金口玉言就是泼出去的水,岂能轻易收回,这位中丞大人与御史大夫一样,嘴太直。
顿时不少朝臣幸灾乐祸地看向他,端木崇也是一样,瞟了他一眼后笑道:“不仅如此,朕这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