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清理地板。
周惟反应过来,下意识向前,想拦住道:“我待会儿拿地拖,拖一下就行了,不用这么麻烦的。”
已经蹲下的人却动作不停。
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周惟过意不去,想蹲下身一起收拾。
谢允之后脑勺好像长眼睛一样,淡淡开口,“别动,还想再晕一次吗?”
周惟一下顿住,微俯下的身又直起定住。
改为注视着他那白皙修长的手指。
她看着他团着纸巾,快速地覆盖在豆浆上,动作娴熟。
白皙如玉的手,显得虎口的小痣尤为明显。
高中时,很多次谢允之给她讲题,手指飞快在草稿纸演算,她都会不自觉被这颗小痣吸引目光。
忆起高中,周惟兀地明白了那句不着头脑的话的意味。
哪里只有这份早餐呢。
当年违背约定,毅然不辞而别的人是她。无声无息地藏了这么久没出现的人,还是她。
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当年确实是她不告而别的。
看着他的背影,周惟顿时有些无措,右手无意识揪着针织裙的一角在揉搓,“当年你……”
话音未落。
门口的又响起了熟悉响应器的声音。
是王姨抱着小家伙回来了。
说是幼儿园快上课了,再耽误可就迟到了。
谢程意揽着王姨颈脖,已经不哭了,但还是鼻子止不住在小声抽抽。
一进门,王姨便见谢允之在收拾地板,就忙自顾自地把小孩给周惟递过去抱着,拿了清洁的工具过来清理。
他回过身来,便看着周惟抱着谢程意,一个眼睛湿漉漉的,一个眼睛带着打量和试探,
“我。。。”当年不是故意的
“谢程意。。。”还不过来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开了口,又默契的顿住声。
就这样四目相对。
引得在打扫的王姨终于找到由头回头,八卦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游走。
现在这个场景也不是很适合解释。
周惟双手抱住谢程意,递向他,“不是快迟到了,快送他去幼儿园吧。”
谢允之似乎读懂她的意思。
他没作声,只是迅速接过谢程意。
孩子虽然小,但是精着呢。
知道马上要上学,可劲地找着由头想开始不去上学。见早餐没了,带着点鼻音开腔,“我没有吃早餐不能去幼儿园。”
谢允之,眉头一皱,这种小伎俩。
小时候他都用烂了,正欲开口说路上重新买。
周惟却迅速转身把玻璃柜上的小王子蛋糕递过来,“这个给你,姐姐的早餐赔给你。”
接着,又补了一句,“这是蛋糕店很多吃的,我还有别的面包。”
谢程意不喜欢吃甜的,谢允之不给机会小家伙开口。
“行,就这个吧。”
见蛋糕样式好看,谢程意努努嘴也没再出声。
周惟到收银台拿了袋子和叉子装好拎给他。
包装的时候她手还有些抖。
低血糖不至于这点东西都拎不住,实在是谢允之的目光压迫感太强了。
打包这几十秒里,他眼睛死死地盯着她。让周惟觉得,仿佛谢允之只凭眼睛就可以把她这些年的经历都看完。
甚至在谢允之接过纸袋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时,她右眼皮很明显地跳了一下。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是灾,也是债。
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
果然,在谢允之转身那一刻。
她刚刚懈下的一口气又被他突袭回头怔得深深吸回。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