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闵疆尚有人良心未泯,与我携手合作,救出不少人。”辰夙察觉到小霍对衙门外二人的疑虑,不愿师兄弟心生嫌隙,故稍作解释。
“今日死去一个柳翠儿,明日还会有另一个无辜的生命消逝。他们可能是陌生人,也可能是我们的亲友。”
“君宰天下,以德以仁。我等承先哲之慧,当领天下先,师弟,可愿与我同行,拔除闵疆苏家这颗毒瘤!”
师兄的身上沾染金辉,那一瞬间,小霍几乎要落泪,不仅是心中苦闷寻到了方向,更是庆幸良师益友近在咫尺。
当不负此信任,当断邪惩恶!
修竹苑,昏月谷谷主与秦盟主相谈甚欢,当提及曾在孔雀楼驱逐魔教,又在景泽醉仙阁救下秦玑的少年郎时,一直默不作声的秦小姐静静垂下眼眸,脸颊微红。
南琅不动声色地抹消辰夙的英勇无畏,反而询问起秦珽对景泽涌入大批杀手刺杀淞泸月爱徒有何看法。
“月先生盛名在外,他的爱徒初入江湖,总有不开眼的妄图借机扬名。听说景泽那日,朔昭公主一曲清音荡涤尘,此等气魄天下少有。可惜啊,小女没这福气,终是逊色一筹啊。”
“盟主这话若师兄听到了,怕是要羞煞难当了,我虽身在昏月谷,但也知道秦姑娘兰芳竟体,颖悟绝伦。要真呆在昏月,那才是明珠蒙尘,误了前程。”
对救助女儿的年轻人,秦珽仍想当面致谢,依旧被南琅轻轻揭过。
一番寒暄,秦珽告辞。
南琅起身相送。
临出门,见墙角有一白色狐狸在掏洞,“记得月先生当年身边也有一只狐狸,紫眸白毛,月先生走哪儿都带着。”
“是啊。后来没了,师兄消沉了很久。”
“可惜了。”
花颜拎起白狐,狐嘴一圈泥沙,两只前爪更是脏兮兮的。
孜呜呜叫,竟教花颜听出了委屈和不甘。
想那话本里多是狐狸变作婀娜多姿的美人,都是有迹可循的。
可惜是只公的,勾不起花颜怜香惜玉的心。很快,脖子拴上了绳。
孜蜷在一边,大尾巴盖着嘴,一双紫眸看向花颜带着幽怨。
“师父,景泽有消息了。”花颜带进来一个昏月谷弟子。此人三十上下,相貌平平,混在人群之中就如水入江河,毫不引人注意。坐在谷主对面,接过花颜递来的茶水,依旧是老实温厚的模样,甚至起身接水时还带着点惶恐。
来人说了几件景泽大事以及朝臣职位变动,最后说道:“谷主,旨意已下,不出差错明夜能到安州。”
南琅点点头,安州有个恒泽书院,读书人总是主意多。
“让温羽拦人来青陵,带上风儿的金印。”
南琅一句吩咐,花颜写了条子让师弟带给隐藏在青陵城中的温羽。
“先前谷主令我等留意的白阑城,弟子来时判决已下。只是当晚就出事了。”这个面相温厚的男人皱了皱眉,隐隐透出暗夜猎手的凌厉。
夜探牢房算是收集情报的一种手段,另一方面也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想看看世上是否真有人长着一对蛇瞳。
牢房连鼾声都没有。
他伏在梁上,身后传来簌簌声。
不止是身后,还有两个牢房。借着月光,稍稍看清了底下的情景。
“义庄的看守人淹没在蛇群里,白府老爷被一条白蟒吞下了肚,”骨骼错位声,犯人们的呜咽声,整个牢房的气味令人难以忍受。
“道士不知所踪,几个同伙全都遭了难。蛇群后半夜就散了,只留下白蟒,鼓胀的蛇腹还能依稀辨别出个人形。”
南琅罕见地陷入沉思。
外面传来狐狸刨地的声音,小狐狸不甘束缚,嗷呜叫了一声。
那夜在牢房,没能看完全程,蛇群散后,他在县衙绕了一圈并无异常,再回到牢房,牢门大开,白蟒不见踪迹,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