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的确如此,都扛住了这么多轮审问也没松嘴,鬼知道这次突然反水了?而且据传来的消息,当天在堂上审问到一半时候马工忽然情绪激动,神色慌张,好像是被什么吓的。
着实有些匪夷所思!
“少爷放心,他也只是把小的供出来了而已,最多也就到我这,跟少爷您没有关系。”
胡三能成为吴少最宠的小弟,不是靠什么舔出来的,脑子也是一大因素。
吴汛煜脸上怒气稍缓,随后估计是骂累了想喝口水,发现眼前的杯子都被自己摔光了。
胡三眼中有活,知道主子想什么,三步并二步快速找了新杯子,适宜的倒上了水递。吴旭煜看了眼他,虽然还是要骂,但多少语气不再那么重。
“没关系?说的简单,谁不知道你是我的人,你觉得别人会怎么想?”
胡三躬身道:“少爷别人怎么想不重要,只要我们死咬着不放,无凭无据衙门也没办法。谁能证明东西是我们给的,难道就凭那马工一人之词?”
“况且药是他亲手放的,他自己也承认了,这一点跑不掉。”
吴讯煜皱了皱眉,问道:“你想说什么?”
胡三眼中露出智慧的光芒,越觉得灵光冲现,道:“衙门不是想找我们对证么?不用他们请,咱们自己上门对证。”
“你疯了?”话一出,吴汛煜差点一口水喷出来,脸色又黑了回去。
什么玩意?敌人还没上门,自己就先自投罗网?
胡三心中暗叹,少爷还是年轻了点啊,看问题没有看露本质。不过发现少爷的眼神越加不善时候,心中一凛没时间自美了,赶紧解释道。
“少爷误会了,小的意思是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咱们越回避,反而觉得我们心虚,何不如当面公堂对质。少爷清清白白,岂能无故受此污蔑。咱们不仅要撇,还要彻底撇的干净,甚至反告他们。”
“吴家是临安望族,若是只因一个下民乱语就罔顾抓人,不仅吴家不会答应,整个临安的望族也不会同意。呵呵,相信孰轻孰重衙门还分的清楚,到时候再把那马工推出前面,不仅对大家,还是那陈家小少爷都有个交代。”
听完,吴汛煜又差点没拍大腿叫妙,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作为吴家这一代唯一的子嗣,家族定然会周全自己,否则就后继无人了。
只要自己这边不出岔子!
“可是那小子的父亲...?”随即吴汛煜又想到一个严峻问题,就算打点关系也要不相干的人才行。但陈青的老子是知县,没听说过儿子被害了老子不出来的道理。
胡三摇摇头,自家少爷这是当局者迷啊,谁说要找他老子?
“少爷您忘了,最近知县大人不在....”
一提醒,吴汛煜也不是纯傻瞬时恍然大悟。对啊,听说知县有事去外面了,现在是县丞当职,有事也是找他啊。
听完献策,吴汛煜看向胡三的目光多了许满意,不枉自己常带在身边,耳濡目染沾了些聪慧。
真乃良计!
“等会,就算照你说的其他都搞定了,可陈青那小子怎么办?他已经在衙门里知道一切了,难免心中会有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