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少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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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间厢房内,陈青正一旁老老实实的规矩候着。在他面前,一位温婉端庄,着容姱颜的妇人举若而坐,只是那眉宇间却有一丝丝淡淡的愠怒!
正是陈青的母亲,也是陈艮生的正配夫人,张氏!
前面说到,他陈艮生除了让众多悬梁刺股的学子们为之羡慕的官通亨运外。还有另外一点让大家抓狂的就是他陈艮生能娶到一位贤良淑德的妻子。
张氏除了让女人嫉妒的外表之外,作为妻子更是赫赫业业操劳着府内家事,说是秀外慧中也不为过。
而每逢节日或者灾年,张氏也是广开赈灾,施粥布银。在临县深受底下百姓的爱戴,一介女家能够如此,也是少有之事。
可以说,陈青的父亲能够在临安县执掌治民,张氏背后的付出也是功不可没!
因此,这导致一些读书人在私底下对陈艮生是又爱又恨,哪怕是自己本县大老爷。也觉得一定是祖上烧了高香,坟头冒了青烟!
不过此时的张氏,却是在上火的气头上,看着面前的儿子,既是无奈又是心疼。
“陈儿,你怎么又跑出去了,忘了你现在还有伤在身,真是胡闹!”
张氏本已想好定要好生教训一下,但是话到嘴巴,又不忍出重口。哪有为母者不疼惜子女的,最后也只是略微责备一番。
“夫人,少爷其实也没出去贪玩,就是在田埂上坐了久一会而已”小玉聪慧,哪还看不出来夫人这是刀子嘴豆腐心,定是不会重责少爷,松了口气。随即也是在旁边替着陈青说下“好话”。
陈青暗道果然平时没白疼这丫头,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张氏,想着还是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定了定神,躬身道:“娘,您有所不知,儿子并没有出去贪玩。只是这房间呆久了出去透透气而已”
“而且多运动代谢,也助于身体的恢复。”
运动代谢?
张氏听的云里雾里,但是看到陈青也没出什么事,也就放宽心来。之所以有些生气,也主要是怕陈青顽劣,又惹出什么事情。
“伤筋动骨一百天,大夫也说了你现在还需要多休息。若是一个不慎,伤口复发....”张氏语气缓和下来,拉着陈青让他坐下来,眼中露出心疼。
“娘说的是,孩儿自会谨记,让娘担心了。”陈青老老实实,规矩应道。
听得陈青一番话,张氏惊讶之余又是心中泛起欣慰。知子莫如母,要知道之前的陈青可是听不得自己半句训言,常常因多说了两句便会负气而出。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听,为此没少让自己操心。
但是现在看着自己儿子的态度,张氏说不上的感觉。虽然不知道陈青为何突然如此乖巧,但总归是好的!
想到这些,张氏看了看陈青,似有些话要说,张口欲言。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好自顾泯茶。
陈青眼观鼻,看出张氏有事要说,问道:“娘可有事要对我说?”
见到陈青主动问起,张氏迟疑了一下。但是觉得这事也是迟早要讲,还不如趁着现在,于是放下茶杯,踌躇一二,说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在你昏迷的这几天里,我就让林先生先回去了”
“但是你现在身体还没恢复,也不易劳神读书,娘就让林先生在等些时日,待你好的差不多,再请回来,你看怎么样?”
张氏说完,陈青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想起张氏口中的林先生。
林先生算是整个临安最好的教书先生,听说曾经中过举人。本来应该有个大好前程,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毅然绝离,后一路南下来到杭州,便留在临安当起了教书先生!
这一当也就十来年光景!
而林先生能够扬名十里,也归咎于他的学识跟才情。十年于间,栽育出了不少出类学子,百里出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