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是吕中？”沈林看了一眼严阵以待的革新会人员，朝着苏雍和问。

“中间穿衬衫，牛仔裤，看上去文文弱弱的那个。”苏雍和回应道“旁边的都应该是吕中培养的当代驭鬼者，吕中不比蒋阙，他用人在精不在多，这里的每一个人要么很有能力，要么厉鬼特殊。”

喧闹的闹市区，吕中眼看着有人倒地之后死去，立刻反应过来他们遭受到了袭击，对方的袭击手段十分诡异，无声无息。吕中下意识根据革新会已有情报判断这只鬼应该是来自沈林所驾驭的那只鬼母，这只鬼很恐怖，革新会得到的情报是这只鬼的能力涉及记忆，防不胜防。

吕中无法轻易下判断，革新会的情报只是情报，他与蒋阙不同，虽然年轻，可能被秦明时这么看重已经说明这个人的能力。

情报是情报，现实是现实，哪怕在驭鬼者的争斗中，情报是重中之重，也不意味着拿到情报就可以高枕无忧，有关记忆层面的厉鬼革新会得到的民国记载中不是没有出现过，可这种鬼一个比一个诡异。

革新会事实上根本没有沈林的事实情报，跟沈林有过交手的蒋阙因为怨憎会的影响，再回到革新会后，整个人精神状态就不对，暴躁无比，无法沟通，更别提得到进一步情报，所以革新会直到现在对于沈林的情报还停留在纸质层面。

吕中没急，他一时之间没找到对方，给一旁的手下打了个眼色。

手捧青瓷碗的年轻人立刻领会，咬破手指后，飞速的点在每个人的额头，又将碗口倒扣在地。

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碗口倒扣在地后，几个人还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吕中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鬼域！对方的鬼域直接把他们拦了下来，他们的转移手段现在没有任何作用。

“尼玛的，铁了心要玩命是吧。”吕中被众人拥护着后撤几步，他们根本没打算撒丫子狂奔，他们没能成功撤离说明对方的鬼域已经将这里入侵，现在他们看到的碰到的指不定是真是假，在鬼域的覆盖中寻路没有任何意义。

又是一个人无声无息的倒下，半边身子龟裂有化成灰烬的征兆，那拿着瓷碗的小年轻有些颤抖，忍不住对着吕中说“吕殿，先撤吧，犯不着跟他们拼。”

“滚你妈的，现在是我们想撤就能撤的？对方都他妈追到这了，就是铁了心要干我们。”吕中红了眼睛，直接推开围堵着他的革新会众人：“他就在我们附近，只是鬼域让我们看不到，给我放开厉鬼的压制，杀，谁触动了规律都杀，抓不住沈林我也让他大夏成一团乱麻，他沈林不是横吗，我踏马今天让他知道知道革新会是怎么做事的。”

年轻人有些急，还试图劝：“吕殿，对方的鬼太诡异，我们摸不着门路，敌在明我在暗，想办法联系秦殿他们，拖到他们救援，我们还有机会的。”

吕中直接一个耳光甩了上去，手上的力道有点大，那小年轻直接嘴角渗出了血。

“我他妈说，给我放开了杀，我会破开他的鬼域，听懂还是听不懂？”

小年轻人咬牙点头，直接拿出瓷碗，这一次没有其他动作，他直接在自己手上割了一道口子，任由胳膊上的血流淌到碗里。

“扑通。”

小年轻倒下了，上一秒还在说话，仅仅只是一瞬间的愣神，之后就毫无征兆的倒下了，那盛满鲜血的瓷碗掉在地上蹦跶了好几下，声音很脆，血液却愣是没洒出来一点。

吕中没往后看，冷着脸出手，他的身旁空间明暗交替，不知道什么时候吕中的背后出现了一道身影。

不，半道！

那身影紧贴吕中的后背，却只有头颅、小半个身子、大半条胳膊，像是一具尸体活生生从吕中的身体里长出来一样。

那身影四周无光，看不清面容，只能在黑暗中依稀看到手中有几炷香火，黑暗中的火星一闪一烁，明亮中透露着些许幽寂。

吕中站在光里，四周繁华的闹市将他的面容映衬的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