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尼玛啊，大哥，我跟你尝试接触是想试着合作，不是赶着送死，你能告诉我你咋想的吗？这个时间点碰瓷革新会，生怕活的不够长？你真当其他几个人是泥捏的？”电话那头骂声不断。

“事儿办的怎么样了？”沈林没有搭话，反问了一句。

“办特么啊，你特么玩儿真的？秦明时除了在给你档案的时候，阴了你一手，在这之后做事地道，给足了你面子，我也调查过，那个孙国庆跟你特么认识不到俩月，一个快死的人，你图什么？你告诉我你图什么？”电话那头暴跳如雷。

“你也说他们在东王村那份档案里阴了我，如果不是我还算有几本分事，现在已经回不来了。”沈林言道。

“那特么算什么？你现在是不是活着？是不是？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吗？你特么就不能偷摸摸打枪吗？非要正面刚。”

“你愿意跟我接触，说明你也知道革新会现在在做一件万劫不复的事，他们自大，他们放肆，他们拿人命不当回事。”

“没有人的世界不算世界，革新会走到这一步，你当真相信那些人只是为了小打小闹吗？如果当革新会起势，你又觉得他们不会因为最近的事找我算账吗？一场交易都能试图埋下伏笔坑杀我，我不信在他们得势之后我可以安然无恙。”沈林的想法异常清晰，他不愿意现阶段跟革新会对上，不意味真的对革新会一再退让，革新会的和善向来都是表面，杀光了其他人，剩下就会对付自己。

唇亡齿寒的道理古来就有。

“面子？革新会是为了我才给的这个面子吗？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刚刚起势，他们做这些只是为了让我给它们让路，唇亡齿寒的故事听过吗？我现在让了路，等他们稳定了局势，下一个死的就是我。”

“所以你特么就打算去送死？你知道秦明时有多恐怖吗？他弄死你不比弄死一只鸡难。”电话那头咆哮。

“这不是有你么，这要没大哥你，我也不敢这么跳啊，你说是不是，反正现在革新会被逼急了，你也来不及慢慢图谋了，合作伙伴候选现阶段就我一个，看着我死还是跟革新会一起万劫不复你选一吧。”沈林很光棍，一副贫道道友一起死的无良快乐笑容。

“！#@#￥#@%#￥”电话那头的脏话就没断过，沈林听都没听，直接给挂断了。

后来那边又来了好几次电话，沈林看都不看直接给挂了，他甚至可以想象到电话那边气到跳脚的画面。

良久以后，陌生的号码发来一条短信，短信内容开篇是滔滔不绝的谩骂，直到最后才切入重点。

“他妈的，劳资要是英年早逝，就是被你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