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已经有道廷司的执司混了进去。
而司徒家的那位长老,也已经在百楼里喝酒了。
司徒芳一进门,就被人拦住了。
拦她的人,是个浓妆艳抹,穿着大红大绿,面容带笑,但眼神刻薄的,大概百余岁的中老年女修。
这个女修,就是百楼的鸨母。
鸨母将司徒芳拦住,态度客气,但却有些阴阳怪气道:
“呦,这不是道廷司的,司徒典司么,怎么,您也到我们百楼来玩了?”
鸨母又故作惊讶道:
“可是……您不是女儿身么,哦,奴家明白了,您莫非……是那个……”
鸨母的尾音拖得很长,而后用鸳鸯扇遮着脸,难听得笑了几声。
司徒芳则板着脸,“我来此处,是有公事。”
鸨母笑声止住,目光不善道:
“什么公事?”
司徒芳看了眼墨画。
墨画便走上前,做出一副嚣张跋扈,盛气凌人的样子,“你们百楼,有人偷我东西!”
偷东西……
鸨母心中微微松了口气,皮笑肉不笑道:
“我们百楼,做的可是正经生意,姑娘们都本分得很,怎么会偷东西呢?小公子说这话,可是有什么凭据?”
一旁的司徒芳听得眉头直跳。
正经生意?本分姑娘?
她恨不得把这鸨母胡说八道的嘴撕烂。
墨画冷哼一声,“你们楼里,是不是有个叫青兰的?”
鸨母微微错愕,笑道:
“是有这么个姑娘。”
“那就对了。”墨画扬起眉毛,“她偷了我的玉镯,这玉镯,可是苏长老送给我的!”
“苏长老……”
鸨母一愣。
她想起来了,几日前,南岳宗的苏长老的确来过,当时这小公子似乎就陪在苏长老身边。
而那苏长老,也的确点了青兰。
鸨母眉头一皱,心里便信了七八分。
这些小丫头穷惯了,上不得台面,见了好东西,手脚不干净,偷偷拿了,也是有可能的。
鸨母心里骂道:“这个贱蹄子,真给我惹事!”
只是……
鸨母有些为难,“青兰正在服侍客人,不太方便。晚点我审一下她,她如果真拿了小公子的东西,我必让她交还……”
“这个小贱人,不知道分寸,我一定狠狠打骂,给她立个规矩……”
鸨母咬牙切齿,脸色有些丑陋。
墨画听着目光微冷,语气却愈发不依不饶:
“不行,我怎知你不会包庇她?你现在把她喊过来,当面对质下。”
鸨母神情犹豫。
墨画冷笑,“那个玉镯,可贵重得很,若是丢了,你可担当不起!”
说完,墨画又道:
“我请司徒典司来,就是做个见证,如果你百楼包庇那个叫青兰的,私吞了我的玉镯,那我就只能上报道廷司,要个说法了。”
“这……”
鸨母有些坐蜡。
苏长老她不愿得罪,这小公子与苏长老有关系,她也不愿开罪。
而道廷司,她更不想招惹。
虽然百楼能开这么久,早就买通了南岳城的道廷司。
但那些道廷司的上层,都是一群喂不饱的饿狼。
一旦惊动了他们,少不了要打点一番,赔了灵石不说,她手下的姑娘,还要平白受累,一分灵石赚不到。
鸨母咬了咬牙,“好,公子稍等,我这便将青兰那贱蹄子喊来,问个究竟!”
鸨母扭着腰,气势汹汹地走了。
一盏茶后,战战兢兢的青兰就被她带过来了。
墨画看了眼青兰,发现她重新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