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大约是不会,可我握兵器的手实在太笨,绣不了,掌柜便让我跟着做却扇,可还是不好看。
从前我想,我这辈子已经够苦了,你那么好,不该过得如此苦,可自从三月前宫中遇袭后,我想明白了许多事。
阿妍,我心悦你,我想保护你,想娶你为妻,你可愿意做我的妻?”
萧珩昱凝望注视着沈妍,眉眼温柔,清亮的眸里充满了希冀和小心翼翼。
沈妍身子僵硬,垂着眼眸,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萧珩昱第一次见沈妍露出这般神色,心尖一颤,纤长的睫毛簌簌抖动着,慌张而惴惴不安。
沈妍突然抬眸,紧蹙的双眉下,目光闪动着,“我...我不知道。”
言罢便往外跑,萧珩昱站在原地,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般手足无措,望着沈妍离去的背影,他不该有什么奢望的。
鸣珂掬衣本是在庙外等候,见沈妍神色异常的跑出,掬衣刚想追上,却被沈妍大声吼道:“别跟着我。”
掬衣自跟着沈妍以来,未见过沈妍这副模样,也是一愣,没再跟上。
二人进到庙里,见到树下的萧珩昱垂头失神的模样,却不敢询问主子们的私事,只道:“姑娘一人跑了。”
“掬衣偷偷跟着吧。”话里听不出喜怒,只是淡淡的。
“那我们现在去哪?”鸣珂问道。
“回府。”
萧珩昱一人坐在马车里,望着本该有人的位子出了神,喃喃道:“是我错了吗...”
沈妍认得进城的路,也不知跑了多久,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
她从前也想过,是否要与萧珩昱同行,可当他立于人群之中时,总觉得站在他身旁的怎会是自己。
他是来去无踪的旌羽卫,是走南闯北的小将军,是闻风丧胆的锦阳王。
而她,说好听些是个大夫,说难听些还不如沈翊的学徒懂得多。
沈妍走了很久,不知不觉的便来到了月绣阁,站在大门口,望着里边熙熙攘攘的人群,她走了进去。
“这位姑娘是来看料子还是看成衣,亦或是珠宝首饰?”
沈妍淡淡道:“我找你们掌柜的。”
“我们掌柜的...”
未等店小二说完,沈妍便打断,“锦阳王府的。”
店小二一听,只道:“姑娘这边请,掌柜的在二楼,最里间。”
店小二一边带路一边试探的问道:“是前几日送的那批成衣仍要改?”
沈妍没说话。
“还是头面要改?”
沈妍依旧没说话。
店小二只得悻悻闭嘴,将沈妍送到门口便走了。
沈妍抬手敲了敲门,得到里边人的许可后才推门入内。
“这位姑娘,何事寻我。”
沈妍仍是神色冷淡,“我听闻锦阳王府在这做过嫁衣。”
掌柜的一听神色有些惊慌,“姑娘,这你是从哪听说的呢,可没有这门事儿呢。”
沈妍抬眸凝视着掌柜,深黑的眸子,似乎要看到人心里去,“我就是锦阳王府的。”
掌柜的似乎松了口,“姑娘可别怪奴家,奴家收了礼,不可张扬此事。”
“那把却扇...”
掌柜摇着手中的扇子道:“那把却扇是王爷亲自做的,是有些不大好看,不过只图个好寓意,奴家觉得便也可以了,莫不是王爷又要改?”
“不是,王爷觉得很好。”
“那姑娘今日来此....”
“我不会刺绣,可我想绣个发带给我夫君,听闻掌柜的绣工最佳,想让您教教我。”
掌柜的一听是来谈生意的,上下打量着沈妍。
沈妍将腰间的钱袋丢在桌上,“我有钱。”
掌柜的光听钱袋落在桌子上的声响便知来者非富即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