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入了府,二话不说将她放进了满是冷水的浴桶里,转头便要走。
沈妍却拉住萧珩昱的衣角,一双杏眼水汪汪的盯着他。
萧珩昱看得出了神,眼睛往下一瞥,见到沈妍打湿的衣襟贴着雪白的肌肤,咽了下唾沫,将头转到另一侧,甩开了沈妍的手,径直往门口走,边走边说:“我去给你熬药。”
萧珩昱关门时只见沈妍趴在浴桶旁,手握着边沿,有些委屈,“阿锦···”
他立刻关上了门,松了口气,差点就把持不住了....
萧珩昱让掬衣盯着沈妍,若是泡得差不多了就捞她起来,别着了风寒,自己到药房取了一副治风寒的方子,熬了一下午的药。
萧珩昱将熬好的药往沈妍的屋里送,却又有些害怕对上沈妍的眼神,在屋外徘徊了许久。
掬衣出来时发现萧珩昱站在门口,不知在喃喃些什么。
“主子怎的不进去?”掬衣问。
“她好些了吗?”萧珩昱端着碗,语气中带着点试探。
“姑娘睡下了。”
萧珩昱一听沈妍睡着了,立刻又端起架子,淡淡道:“那你下去吧。”
“是。”
萧珩昱悄悄进了屋,将药放在桌上,往沈妍的床榻上望去,只见床头挂了一只兔子灯,沈妍侧着身子,睡得很熟。
他轻轻靠近,坐在床榻边,看着沈妍熟睡的模样,手顺了顺她的头发,喃喃道:“不会有事的。”
随后便轻声出了屋,去账房找了唐叔。
“唐叔,替我准备些东西吧。”
唐叔刚想问是不是今日的宴会出了事,一听萧珩昱要的东西,手中的算盘都掉了。
路过的鹤羽听到里面的动静,眼睛瞪得出奇的大。
“你想好了吗?”唐叔语气凝重。
“嗯。”萧珩昱轻轻点头。
“去和老主子说一说吧。”唐叔似是卸下了担子。
“等会儿就去。”
“他们在天之灵会保佑你的。”
“我知道。”萧珩昱语气轻轻的。
旌羽卫的牢狱里向来是充满了血腥味的,萧珩昱却不觉得有何不适,上来便问:“那人关在何处。”
“最里面那间,该上的刑罚都已经上了,只是平凉侯一直来要人...”牢狱的守卫忽然停住。
“等会儿本王亲自去。”萧珩昱语气微冷。
“是”
萧珩昱走到最里面的那间,只见那人浑身是血,面对着墙,垂下头,同之前那副模样简直天差地别。
“是永宁教唆的你吧。”萧珩昱开口便是质问。
“呵~”江锗扯了扯嘴角,“不过是玩了个婢女,锦阳王便要将我关进这儿,是不是小题大做了些。”
“永宁同你说,她只是个婢女?”萧珩昱的语气满是嘲讽。
那人抬起头,脸上已没有血色,望着萧珩昱的眼神有些不屑,“看得出王爷对她很上心,不过已经这般模样了,王爷不会连这都能忍吧?”
萧珩昱拧着眉,目光冷如冰霜,从牙缝里冷冰冰地抛出几个字,“凌迟吧,我去见平凉侯。”
那人一听是凌迟,突然爬过来,抓住牢门,大喊道:“我可是平凉侯的嫡子!王爷当真要为一个婢女闹得满城风雨吗?”
萧珩昱停下脚步,只淡淡道:“不会满城风雨的。”
“不会有人知道此事的。”这句萧珩昱说得极轻,似乎不是说给他人听,而是说给自己听。
萧珩昱出了监察司,遇上了在门外守着的平凉侯,平凉侯一上来便是质问:“锦阳王好大的官威,不知小儿犯了何事要关进这监察司。”
萧珩昱却不怕,“倒也没做什么,只是动了我们王府的人。”
“本侯听闻不过是个婢女,若是锦阳王想要,本侯大可送些丫鬟到府上,王爷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