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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竹觉得温言的言行越发奇怪,可还是没说什么。
暗处盯梢的人也早已不见。
书房里仍是灯火通明,鹤羽轻轻推门而入。
萧珩昱抬头,“何事?”
“他们有行动了。”
“内容。”
“监视王府。”
萧珩昱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果然...”
“要不要将温言抓来?”
“不要打草惊蛇,继续看戏。”
“是。”
鹤羽退出去后,萧珩昱拿起笔,在宣纸上写下了两个人名。
温言,宋澈。
这一次,你们未必会这么好运。
最后又将纸揉成团扔进了香炉里。
给沈翊说了几天的理论之后,沈妍打算搞点实践课,却不知道去哪找模具,偷偷的去问鹤羽,“你们旌羽卫是不是每天都会遇着死人?”
鹤羽虽不知她为何会这般问,却也答了,“监察司会有刑罚死的犯人”
“有没有那种罪孽深重的。”
鹤羽无奈,“能进监察司的,大都是死罪。”
沈妍抓住话头,“那些个审死的,尸体能不能交给我处理”
自从知道温言是派来监视王府的,鹤羽总会多一个心思。
“你要尸体有何用。”
沈妍也不打算瞒着,“沈太医日日来找我学医术,如今我需要个模具。”
鹤羽眼中闪过一丝质疑,“只是模具?”
沈妍坚定的回答,“只是模具。”
鹤羽还是有些不信,“我去问问主子。”
沈妍连连点头,“辛苦了。”
鹤羽将事情原原本本报给了萧珩昱,他只是淡淡道:“随她,盯好她,看看她卖的什么药。”
“是。”
午后,一具满目疮痍的死尸被放在院中。
沈翊看着这些刑罚死的人,心里有些发毛,一旁坐着喝茶的宋樾也微微皱了眉头。
他原本也只是想来看看沈翊说的新奇医术。
只见沈妍将白布盖住了死者的面容,低头默哀了片刻后鞠了一躬,嘴里振振有词,不知在说些什么。
沈妍从皮肤开始,一层层的剥开,边剥边介绍,沈翊作为医者早就见怪不怪,只是专注地听着。
宋樾坐在一旁,一开始还饶有兴趣,直到她开始拿锯子锯肋骨时,眼神开始有了些变化。
他如今是信了萧珩昱的话,温言绝不是一般的女子。
鹤羽在一旁原本只是随便听听,当温言将肋骨全部锯开,打开胸壁,暴露肺部和心脏时,他忽然来了兴趣。
沈妍将一个肺割了下来,好在尸体死了有一段时间,血液早已经凝固了,并没有血腥的画面。
她举着一个肺,“这是肺动脉,这是肺静脉,这是支气管。”
鹤羽挠挠头,“为何要叫动脉静脉?”
沈妍一时语塞,“这个解释起来要很久。”
一旁的沈翊洋洋得意,“这个前两日说过,我记得。”
“正好,你们自己交流学习。”沈妍连忙甩锅。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将整个胸腹部的器官全都介绍了一遍。
宋樾在一旁直直看着温言,她讲起学问的时候眼里都闪着光。
有时候他觉得,她好像就只是个大夫,并不是什么暗卫。
鹤羽逐渐加入到二人的学习中,丝毫没有发觉宋樾已经悄悄走了。
宋樾拄着拐杖缓缓走向萧珩昱的书房。
进门便见萧珩昱在写些什么东西。
宋樾:“你倒是平静得很。”
萧珩昱头也没抬,“他们又在做什么?”
“你应该听得见,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