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珂面无表情,“胡说什么。”
“哪胡说了,晚膳唐叔便把人叫来了,你自个看看。”
萧珩昱将门外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鹤羽,进来。”冰冷的语气从书房里传来。
八卦聊得正起劲,突然被点名的鹤羽有些一怔,却也只能老实进屋。
面对萧珩昱的冷漠脸,假笑一番道:“主子,你找我?”
萧珩昱翻着密信,“府上新来的那名女子,调查一下。”
鹤羽忽然认真起来,“主子怀疑是奸细?”
萧珩昱没有回他,“寸步不离跟着,有任何异常举动,呈上来。”
“是,主子。”鹤羽颔首。
晚膳时候,沈妍被叫来厅堂,她目光一扫,落座的有四人,除了唐叔和鹤羽,其余两人从未见过。
沈妍走近,坐到了唯一一张空椅子上。
刚落座,唐叔温和地说:“温姑娘,你刚来府上,有许多不懂,如今给你介绍这几位。”
唐叔从左手边开始一一介绍“这位是云涧,最远的那位是鸣珂,你旁边那位是鹤羽,午时是见过的。”
全是萧珩昱身边的暗卫,这是掉进杀手窝了,沈妍觉得背后有些发凉。
介绍到鹤羽后,鹤羽又露出招牌微笑,“有何不懂的可以来找我,我屋子就在你的右拐角处第一间。”
唐叔听到鹤羽如此调戏温言,有些不悦,“别胡说,人家是姑娘,说话稳重些,免得王府又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鹤羽撇撇嘴,“府上的风言风语还少吗?”
“什么风言风语?”沈妍立刻捕风捉影。
鹤羽刚想说话,唐叔连忙阻止,“没有的事,王府好得很。”
鹤羽忽然变了眼神,“你不是本地人吧,锦阳王府的传言都没听过?”
沈妍呼吸一滞,连忙解释,“我家乡离这很远。”
席上的鸣珂突然出声,“莫不是别国人,来府上打探消息的?”
“没有没有,我可不是什么卧底。”沈妍连忙摆手。
“别听他们胡说,他们就是任务做多了,见谁都像奸细。别往心里去。”唐叔见席上四人都对沈妍充满敌意,连忙说道。
沈妍咬着筷头,眼神时不时往席间瞥去,战战兢兢地吃完了这顿饭。
回到屋里的沈妍躺在床上,回想晚膳中的情形,打了个寒颤,预感到在王府的生活定没有那么如意。
于是,睡眠质量极好的沈妍决定先睡觉。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屋外传来阵阵脚步声,沈妍跟着醒了。
第一天的工作总要勤奋些,沈妍立刻洗漱,换上唐叔昨日给的乳云纱对襟衣衫和绣衫罗裙,头发也只扎了个侧麻花辫。
沈妍来到井旁打水,边打边解说,“最完美的园艺往往需要最原始的打水方式。”
打好水后便蹲在边上给花草一株一株地浇水。
一边浇水一边自言自语,“上班不摸鱼,不如当头驴。”
沈妍浇到府上大门两侧的花草时,有两人从门外缓缓走入,左边那人着石青色湖缎素面直缀,黑发以石青色发带半扎,隔着老远也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药草味。
右边那人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剔透白玉,流苏垂到衣角,面色有些白皙,样貌极好,看上去二十出头,却手拿一根竹杖,似乎是有腿疾。
沈妍停下手中的工作,好奇的望向二人。
文中萧珩昱的好友不多,一个断袖太医和一个有腿疾的闲散皇子。
沈妍挑了挑眉,特征还是很明显的,一眼就能对号入座。
二人踏入府中看到沈妍也是微微惊愕了一番。
沈妍捕捉到这微小的表情,以为是不合规矩,便转回目光,继续手中的工作。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