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回答。
陆一一拿出手机看了看各张银行卡里的存款,终于在医生的期盼中点了点头:“该怎么治就怎么治,跟我说声我该怎么做就行了。”
“好、好的!小美,快把器具与药物准备好,这孩子要再做一次血检,很可能着凉了,它一直在发抖。”
接下来陆一一就真的完全插不上手了,将柯基犬交给专业人士,她唯一做的就是等待并花钱。
等待期间,艾棠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问她什么时候才回来,中午回不回来吃饭。
陆一一都不用问也知道艾棠那里是怎么了,无非是何医生家的儿子太淘了,艾棠管不住,需要她回去帮忙镇上一镇。
可没办法,柯基犬原本就尾部发炎在流脓血,身体状况就不太好,现在又在外面冻了这么久,状况更差。
上手诊治的医生都怕这柯基犬活不下来,那到时候这诊疗费他们能向外面等的人讨要吗,对方会给吗,他们不会又要收拾烂摊子吧?
医生护士都有些惴惴不安,时不时地会遣人往外面的等待区看一看人还在不在,幸而每次得到的回复都是好的。
更加幸运的是,这只柯基犬求生欲望还挺强,药一用下去立刻有了活力,也能出声叫唤了,只要病情不反复,这只柯基犬的状态就基本就稳定下来了。
陆一一离开前去看了一眼被打了麻药正呼呼大睡的柯基犬。
说真的,要不是知道这医院不会做亏本生意,陆一一真要以为他们“太子换狸猫”了呢。
没办法,这之前还是一只脓血沾满浑身毛发,腥臭脏乱得看不出本来面貌类似狗崽子的动物,现在就成了不仅看上去清清爽爽的,毛发也极为柔顺,就是尾部的毛被剔了个干净,脖子处还戴了个伊丽莎白圈的小萌物柯基犬了。
陆一一没上手,担心下手没轻重把柯基犬给弄醒了,也就是走前过来看一眼它的状态。
陆一一刚到家,艾棠还没来得及向其抱怨她怎么回来得这么迟,就发现某人的脖子光秃秃的,可门口的衣柜上并没有挂着对方的围巾,这说明对方出门时是带着围巾的。
因为艾妈妈觉得人只要着急出门就总是丢三落四,若是平时也就算了,可若是冬天里落个什么东西,像围巾手套的多冻人,所以每天睡前艾妈妈就会把全家人的围巾帽子手套的都配好挂好,第二天一伸手就可以穿戴了。
若说艾平父女俩还会偶尔忘记,那陆一一真的是会很认真的执行,该戴的戴,该围的围,一样不落地全戴在身上。
但这次回来,艾棠竟没在陆一一脖子上看见围巾,这可真是太稀奇了,遗落在外面那更是不可能的事儿,所以艾棠就就着这件事儿不停地围着陆一一打转。
无奈陆一一闭口不言,就是不说究竟是因为什么事儿。
其实是真没什么事,陆一一就是离开宠物医院前把围巾留在柯基犬身边了。她本来都要离开了,是医生说让她留点身上带她气味的物件,那等柯基犬醒了可用来安抚它的情绪。
陆一一是觉得医生把宠物想得太人性化了,又不是婴儿,留件有妈妈气味的衣物让他以为妈妈还在,减少孩子哭闹的次数。
更何况这只柯基犬陆一一才刚捡回来,接触的时间还不到五分钟呢,它怎么可能会记住自己的气味。
不过陆一一倒能理解这些宠物医生,也知道对方是好意,想要提前培养自己与柯基犬之间的感情,所以最后她还是留下了一条围巾。
本来这也不是一件不能说的事,只是陆一一要养狗这件事还没跟家里人商量过,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同意,尤其是艾棠,毕竟很可能对方会因为童年阴影而抗拒养狗。
于是,陆一一只能等何医生一家离开后,再跟家里人说这件事了。
在此期间,陆一一还得想几个备选方案,例如家里人不同意养狗,她该把狗放到哪里去养,或者托付给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