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通过艺考了,以及只要小一文化考试成绩过得去,B大舞蹈系肯定能进了的这件事!你当耳旁风是不是?!你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呢!不知道现在这明里暗里有多少人盯着小一吗?你以为那些记者走了就没事了,你真的是太天真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随意讲出去,会让小一这些日子以来受的苦痛,费的心血全白费了!艾棠,你能不能长点心呀,我们要说几次你才听得进去呀!你是不是真的非得出事了你才知道悔呀!”棠言真是火大死了,天知道昨天她从那些长舌妇嘴里听到这件事时那个心呀拔凉拔凉的,如坠冰窟哪,回到家时才发现自己竟还出了一身冷汗!
原本还在跟母亲叫嚣着说对方没事找事干的艾棠,一听她母亲说起这件事,别说回嘴了,连头都不敢抬头看了,就是连往边上斜上一眼都不敢,因为陆一一正在她边上推磨。
“怎么,哑巴了,知道错了?!现在才知道错,你怎么就不能提前给嘴上带个门把呢?艺考成绩都还没出来呢你就在外面瞎嚷嚷了,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有内部消息来源是吧?艾棠,你知不知道我昨天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件事时我有多害怕吗,我害怕因为你的一言之失害得小一的成绩做了废!是不是这段时间过得太安稳了,你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小一了吗?韬光养晦才能厚积薄发呀!”棠言真的是恨铁不成钢呀,不对,她也不是想让女儿多厉害,只是希望能够三思而后行,别再犯口舌之祸了!
快年底了还被母亲捉着骂的艾棠,内疚之时也有点小委屈,因为她也不是真的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知道口舌之争易生事非,但有时候真的忍不住,尤其是碰到几个不长脑子的,争吧降低自己的格调,不争吧又听不下去。唉,真是很为难哪!
眼看磨了大半盆豆腐了,艾妈妈总算法外施恩放过了两个女孩子,让丈夫艾平下场替她们做接下来的工作。
刚才无论艾妈妈怎么骂,艾棠哪怕心里有再多小九九也闷着一声不吭,其实就是在负隅顽抗,怎么都不肯承认错了。
可艾棠再怎么负隅顽抗,在看到陆一一那双脱了厚手套露出来的手掌的那一刻,终于知道这次与母亲的对弈是她输了。
“嘶~”磨了大半桶的豆腐,纵是戴着那么厚的手套,陆一一的手掌还是变得又红又肿,轻轻碰一下都痛得不行,而且手温高了后还特别痒,难受得不行。
艾棠本想帮着敷冰袋的,但陆一一摆了摆手拒绝了,让她把冰袋放下,自己一点点地把手放过去消肿。
这大冬天敷冰袋,敷得陆一一直打哆嗦,可又不得不敷,要不然这手掌肿痛之余还痒得不行。这样一想,宁可冷得打哆嗦,也不想手温过高又疼又痒。
艾棠哑着声说道:“对不起呀,小一,这次、是我连累你了……”
“嘶~~呼~~与其说我被你连累了,倒不如说我连累你了。你是听到什么了才会把艾叔他们跟你说的全忘了?”陆一一忍不住又打了个哆嗦,颤着声问道。
“……也、也没什么……”
“快说!不说以后也别说了,不想听了。”陆一一最讨厌这种吞吞吐吐的反应,总觉得里面有猫腻。
艾棠一听急了:“哎,你别急呀!我又不是不说,就是想组织下语言!”
“组织什么语言,快说。”
“啧……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之前请假去艺考的时候就有些人说些含沙射影的话了,但因为现在学校对这种没有任何事实依据的事情管得很严,所以也没翻出什么浪花来,而且之前不是刚闹过一场嘛,所以也就私底下瞎传。后来你艺考结束了碰上生病又请假了几天,这一下子就有近十天了,那些人就开始拐弯抹角地说你根本不是去艺考,是去打胎了!后来《金陵旧事》上映了,让那些眼红的人更眼红了,我都怀疑你会不会被人套麻袋呢!”一想起那段时间传入耳朵的闲言碎语,艾棠就觉得自己不是在学校读书,而是在戏园听戏,一个个唱得那叫一个有鼻子有眼的。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