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人(2 / 3)

陆一一真烦某人,有的是办法将人弄得远远的,绝不会让她烦成这个德性的。

所以,艾棠揉揉眼睛,强打精神问道:“谁呀,让你烦成这样?”

“不想提他,越提越烦。”陆一一摆摆手,什么都不肯说就回房睡觉去了,留下一脸好奇的艾棠。

在艾家提及陆鸣之时,陆鸣的父母也正谈论着陆一一。

海新月将收集来的有关陆一一的资料一一细看,最后她的视线落在那张一寸照上,久久不能回神。

“谨之,这女孩……长得真的太像那个人了……明明她那个母亲也只有两三分像,可她竟与那个人有七八分像哪!还有这一两分,倒是有那秦慕礼的影子。这、这……”海新月越看那张照片,越发觉得难以置信。

海新月自是知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就算出现两个长得相似的人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可真的不奇怪吗,长得如此想像也就罢了,还有那脾气性格,竟也有八分像,都是撞了南墙心不死,不达目的不罢休,还有这个女孩选择要走的路。

怎么会那么像呢,若非知道那个人连同她肚里的孩子一起没了,海新月都要以为眼前这个女孩就是那个人的孩子呢……

在心神不定的妻子的衬托下,陆远则显得冷静多了,虽然他初见陆一一的照片时也受了惊,可没一会儿就缓了过来。

可能是因为他交好的是秦慕礼,而他妻子交好的是秦慕礼的爱人吧。

陆远将妻子死死捏在手里的照片抽了出来后,就取来打火机将其烧掉了。海新月在照片被烧掉一个角时就要上手阻止,却都被丈夫陆远挡了下来。

直到照片在烟灰缸里被烧成灰烬,陆远才开口回应:“新月,这张照片不能留。二弟最近在家,他看到会发疯的。”

海新月一脸心疼地望着已经成了灰烬的照片,叹息道:“我又不会给他看,我小心收起来不就好了,非得烧了!而且照片上的人女孩子也不是那个人呀,让陆然细看能看不出来嘛!”

陆远知道妻子心里不痛快,可他又能如何呢,当家人的他只能尽其所能地保家宅安宁罢了,所以纵使他的这个行为治标不治本,还落不下好,他还是得做。

“无论照片上的人是不是她,二弟都会痛苦,你总不想看他再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吃不喝,或是疯魔了似的去那个医院找那人的尸骨吗?而且若让他知道这照片上的女孩是那个女人与慕礼的孩子,你就不怕他对这个女孩进行打击报复吗?你忘了当初那个女人抱着孩子出现时,二弟差点将人连孩子一起撞死吗?”陆远只要一想到自那人死后,他这个二弟干的种种昏聩颟顸之事就头疼得不行,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不已。

听到丈夫提起二弟陆扬曾经做的那些蠢事,海新月那是满脸的不屑,很是薄凉地说道:“呵,陆扬他痛苦他疯魔,那不是活该,都是他自作自受的下场?他当年若是早点认清自己的心思,早点把那些花花心思收一收,会落成现在这样?他一个堂堂男子汉,竟还没一个姑娘家看的通透,想的明白,非要作,作出个这么个鬼样子!那人给了他多少机会呀,纵是被多少人嘲笑都忍了下来,他倒好,跟个缩头乌龟似的,非要做出那花心浪子的作派。活该!当年,当年,若非因为陆扬他懦弱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那人会和秦家的秦慕礼在一起吗?!若陆扬早早想明白了,那人还会死吗?!陆谨之,那是陆扬当年自己种下的因,那他就必须承担起这些恶果!”

说到后来,海新月红了眼眶,眼泪在里面不停地打转,身子也在不停地发抖。陆远毫不怀疑若是此刻陆扬出现在妻子面前,挨几下打都是轻的,气急了恐怕会挨个烟灰缸什么的。

“……”陆远思索再三,还是默默地缩小了自己的活动范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没办法,陆远虽说有心想劝一劝妻子,让其消消气,别把自己身子气着了,可对方愤怒的对象不是别人,是自己的弟弟。若是此时自己再凑上去,自己就该替对方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