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如此挑衅,艾平回应得很轻描淡写:“蒋律师,虽说每个人心里在想些什么,我管不了那么多。可我觉得这种异想天开的念头,还是回家去慢慢想吧。实在控制不住的话,要不然找个网站写个连载小说好了。”
“艾律师说话还是一如以往地风趣哪。不过,我也真佩服艾律师的人际关系呢,像这样如此不合理的请求,竟然也会通过呢。艾律师,我现在可越发不敢小看你了呢。”蒋峤继续用笑容来掩盖他的真实想法。
“不合理吗?很合理不是吗,现在双方是各有各的说法,且你那边又不信任当时值勤的警员。如此拖沓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呢,那不如双方见面好好谈一谈当时究竟是什么个情况。”说着,艾平往边上挪了几步,他真是受不了身边这人身上的香水味了,熏死人了!!
哼,看你们能耍出什么花样来!蒋峤在收到信息后就知道对方要出招了,所以早早就跟那些人计划好了,他现在站在这里不过是为了看场好戏罢了。
早早得了消息的石京一伙人正暗自琢磨着待会儿要如何说,如何做,最好激得会面的人当场失控才好。
尤其是这些人的头——石京。
石京在外闯荡多年,不是没碰上过硬茬子,更不是没进过监狱。但他从没像现在这么憋屈过!
且不说入了对方的陷阱以至于自己与兄弟一伙人都进了监狱,让人火大外,更令石京不爽的是,他除了摸了几下对方的脸,其他地方都还没怎么碰呢,当时想揪头发撞撞墙,也是收了劲儿的,纯粹是吓唬为主,毕竟他们要做的可不是这种事儿。
却不曾想,对方自己撞了墙,还把屎盆子扣自己头上了。
这就让石京很是气愤了!
哪怕他再怎么为非作歹,但不是他做的事儿就别想把脏水泼他身上。
所以在与陆一一再次见面前,石京已经在脑中设想他要说的话了。
可真的再次碰面了,石京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朝他走过来的女孩的手腕上。
那是一串再普通不过的桃篮手饰,原本应该戴在小孩子身上,用来辟邪保平安的。
虽然是小孩子戴的,但现在有些女孩子也会买来戴在手上,所以除了石京与艾平,压根就没人觉得奇怪。
石京很想告诉自己,这只是巧合,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又不是没在别的小孩子或女孩子手上看到过,甚至他之前找的几个卖的人,也有一两个有这个,所以没什么的。
可当陆一一站在他面前,伸出左手撩头发时,石京看到了桃篮上刻的字。
“平安”。
这下子石京无法再找什么类似的等等借口了,眼前这个人戴的正是他儿子的!
为什么他如此确定呢,因为这个桃篮是他亲手一刀一刀刻出来的,那红绳亦是他亲手编出来的。
这手饰做完后他就将它送给了他的妹妹。那时,他们还是最亲的家人。
后来,他做了错事离了家,又做了牢。
再之后他出了狱,回家乡去找过妹妹,后来总算在外乡找到了,对方怀里抱着一个与他有六七分相似的男孩,如藕节般的手臂上正挂着那串桃篮手饰。
他不敢去认,更不敢接近,只能托人照看着,若有困难就帮把手,这些年有余钱时也寄去了那里。
可现在,桃篮手饰再次出现,戴它的人既不是妹妹,亦不是那个孩子,而是与他结了仇的人。
明明还是一样的花容月貌,也还是如之前看到的弱不惊风,连笑容也是怯怯的,但这次石京却只觉得脊背发寒,就像那时女孩撞墙朝他看的那一眼。
石京知道,这次他躲不过去了。
石京低着头,喃喃道:“我,认罪。”
接下来发生的事,可以说是在陆一一的意料之中,蒋峤的意料之外。石京认了罪,把所有的事都吐了个一干二净,包括那真正的雇佣者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