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泡沫糊对方一脸。但再看看对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还是没忍心下手。
“陆一一,你怎么这样呀,我跟你讲半天你都不理我,太记仇了你。陆一一,你快理理我呀~再不理我我生气了!”
“难得让你抓到个错,你还不乐意唱独角戏,非得我陪你唱双簧是吧?碗洗好了吗,擦干净了,放架子上了吗,快十点了,再不抓点紧,被艾姨抓个正着,苦瓜你一个人吃。”要不是怕对方啰哩啰嗦个没完,陆一一连个声都不愿回复。
艾棠嘟了嘟嘴说道:“我才不要吃苦瓜呢,难吃死了。简直比中药还难吃,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蔬菜的……培育出他的人当时就该将其灭种不是吗?竟然还将它传播得到处都是,他是觉得苦不能他一人吃是吗?”
“培育苦瓜的人是什么心思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苦瓜是样好东西,尤其对你这种易上火的性格,特别的清热解毒。要知道你每每上火,口里生疮,都是多亏了凉拌苦瓜、苦瓜汁呢。你倒好,恩将仇报呢你。”陆一一在厨房里外巡视了一周,确定没遗漏下什么勺子什么的,才总算有心思跟对方逗趣了。
“那我宁愿喝某人最讨厌的藿香正气水了~”
陆一一边摇头,边叹气:“你个生活白痴,这两样东西能混在一起比吗?我真可怜你将来的另一半,那得多全能哪,至少生活上得是万事通,要不然你俩在一起生活的第一天就得进医院。”
“是呀。我都没你能,更别说妈妈了。可你别忘了妈妈告诉过我们的,别太能了,越能越操劳。我可不想让你走妈妈的老路,不仅劳碌个没完没了,还不得不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要真这样,妈妈会心疼的。”说着说着,艾棠的神情越发低落了。
陆一一正背对着艾棠在擦残余在盘子上的水珠,听到这话后,她整个人僵了好一会儿,直到水珠落到了脚背上才回过神来。
陆一一很庆幸两个人现正处于背对面的情况下,要不然对方肯定会追问,追问自己想到了什么,为什么神情会那么痛苦。
唉,真是太大意了。熟悉的人与环境麻痹了自己,失去了以往的警惕。可是现在,危机还未解除,她的大意不单单会害了她自己,也会把她在乎的人拖入地狱。所以,从现在起,她必须时刻警惕着,并布好每条线,决不能再重蹈覆辙!
“有多少人能做陶渊明,能够不为五斗米折腰。这人活一世,能有几人不受牵累,潇洒度日的呢?艾姨若想轻松能没法子吗,不过是为了我们罢了。说感谢,真的是太苍白了。”
“感谢?你若真对妈妈说这两个字,肯定少不了一顿捶,我妈捶完,接下来就是我爸了。我爸虽然不动手,但他动起口来比我妈还狠。所以,你若真皮痒痒了,提前跟我说声,我出门躲一阵子,免得受连累。”艾棠一脸受惊吓过度的表情,恨不得离对方十丈远。
“放心好了。我要受罚,肯定不会落下你的!还有,明明是你缺乏生活常识,跟个废柴一样的,怎么偷换成我和艾姨太能干的了!艾棠,你可真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了呀你!我哪天非得跟艾叔他们沟通一番,让他们送你去参加个野外夏令营什么的,好好地锻炼下你的生活技能!”话一说完,陆一一就将擦干净的几个大盘子摞齐,全部压到艾棠手上。
“哎呦,好重哪!陆一一!!!你个混蛋!”艾棠被这突来的重量压得动也不敢动,只得先将其慢慢放下再算帐,偏偏人早就跑上楼去了,只能压着嗓子吼了一声。
陆一一背靠楼梯门,冷笑道:“哼!让你气我!不揍你一顿都是轻了的。”
或许是对于自己放松警惕的鞭策,陆一一当天晚上就又梦到了过去。
有了王天恒的周旋与新证人的有力证言,艾棠在缴纳一定数额的罚款后被释放了。但正如那条在狱中被折断的手臂,艾棠的光明人生也就此截断了。
若没有与王天恒的利益交换,即使证言再有力,杨心玫的父母也不可能就此罢手。正是有了王天恒的“帮助”,他们才只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