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提供线索,警方也已正式立案调查。”
白叶像是疲乏了,将被子卷起推到地上,自己抱腿坐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想来那些人不仅贩卖药剂,还拐带孩童,真是该死,他们幕后定有更庞大的势力。”「九号」愤愤说完,发现白叶脸色不好,又安慰她:“白叶,逝者已逝,别太难过。”
白叶唇角微勾,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想起了刚搬到居民楼见过很多次那个小女孩,和我入校时一般大......也是十岁,我们成了同学。”
她的目光带了些怀念,捂着腹部咳了起来:“能帮我倒杯水吗?桌子上那个水壶。”
「九号」欣然同意,鞋子踩在柔软的白被子上,转身时还在抚慰白叶的心绪:“拉金逃不了的,我们可以暗中协同警......”
嗤——
是匕首破开皮肉,插进心脏的声音。
为保万一,瞬息间,白叶拔出匕首后还在「九号」的侧脖颈上划了一刀。血凌空飞溅在白叶手背、脸颊,她的目光冷冽如刀。
「九号」僵住了,她怔愣地低头看向胸口。
作为记者,她关注平民冤屈与苦楚,为其权利四方奔走;作为杀手,她周旋在总编与组织之间,极少见血。
她最擅收集情报,在组织中的定位是「哨子」的副手。
她从未设想过自己的下场会是如此潦草、仓促的一刀。
「九号」后知后觉地捂住了喷血的脖颈,身体激素的澎湃暴涨,让她一时间竟也感受不到痛意。
她是茫然的,无法理解自己哪里漏了破绽。她自认话说得有良心,理由完美,与联邦通信更是行踪隐秘,绝无痕迹。甚至她与白叶在同学时曾同吃同住,彼此还都是劣等基因的女性,颇有惺惺相惜的意味。
更遑论她此前真心为组织与民众做事,留给白叶的印象应当更好。至少比一个王室私生子出身的「诗人」显得无害。
「九号」弓着身子,血成股淌过半边身子,染红了预先铺在地上的被褥,更抹花了她胸前佩戴的记者证。
她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白叶,字词嘶哑着从破裂的喉咙中泄出:
“为什么,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