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我遇到了麻烦,要离开几天,你不用等我。”
她遇到什么麻烦,她是干什么去了,没有写。我寂寞地想了一夜。
第二天,我到她父母家里,没有看见她。我又到她姐姐家里,她姐姐是一个中学教师,
她知道我与李春兰谈朋友的事,就对我说:“昨天李春兰来过,二弟现在情况不妙,李春兰很着急。现在,她可能是到老河口她姑姑那里去了。”
她的姑姑我认识,我曾经与李春兰去看过她。我担心她遇到了什么麻烦,我要与她分忧,再说我一连几天没有见到她,我就赶快来到汉阳火车站,乘上了列车。那是一趟慢车,逢站就停,车上的人挤得满满的,连坐的地方也没有,我就站在两个车厢接头的地方。
脚站麻了,换个姿势站,实在站累了,我从提包里取出了一些报纸,垫在地板上,一屁股坐上去。十多个小时,我一点也不觉得劳累,只是觉得时间不够用,我一个劲地看着手碗上的西铁城手表,觉得时间过得真慢,我恨不得把指针拨快一点。
我是清早出发,夜里才到,我来到她姑姑家里,她姑姑一反常态,对我没有以前那么客气,既不给我倒茶,又不问我吃了饭没有,明显是在下逐客令:“你现在赶快回武汉,她昨天就走了,你们的其他事我一概不知,不必问我。”
我垂头丧气回到武汉,在她姐姐家里,我一见到她,好象看见了失踪多日的宝贝:“你到什么地方去了,让我到处找你。”她很冷淡:“我听我父母、姐姐说你在到处找我。”我说:“我们现在一起回去吧,还有事商量呢。”她说:“不用了,我马上要到我父母那里。”
我问:“何行长问,三十万什么时候还。”她说:“我想让你有个底,我弟弟失踪了。”我一听,吓出了一身冷汗,赶忙打断了她的话:“什么,失踪了,那通过何行长向银行借的三十万元钱怎么办。”她说:“我也没有办法,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求你不要发火。”
我说:“你说吧,什么事。”她轻声说:“我与你的关系还是老同事关系吧,因为我准备复婚了,我是为了小孩才这样做的。你呢,我希望你在我弟弟贷款问题上敢挑担子。”
我听了差点气疯了,我想到她帮助她弟弟骗了银行的三十万,想到我为她离了婚,越想越气。我打了她一耳光,接着我要表现出一种男子汉的傲气:“你走吧,天涯何处无芳草,离开你,我不信会打光棍。我在你弟贷款问题上,不会回避责任的。”
我恨她气她怨她不愿意再去想她,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我与李春兰分开后的那段时间,我变得丧魂落魄。因为李春兰平时喜欢穿黑色风雨衣骑凤凰自行车,凡是穿黑色风雨衣骑自行车的女子从我面前走过,我都要睁大眼睛望着,直到这人与车的影子在我眼前消失。
我看见一个穿黑风衣的女子有点像她,我又是呆呆地看着,那女子晓得是我在看她,横了我一眼:“神经病。”我才如梦惊醒,收起了我的目光。
夜里睡觉也常梦见了她,差点叫出了声。这种现象保持了两年时间。爱上一个女人不是那么容易,一旦爱上,要忘掉她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想当初,我们经常闹矛盾,一所全国重点大学的常务副校长陶教授是个教育家,他对我很好,晓得我爱李春兰,就帮我劝说李春兰。著名书法家吴老知道我爱李春兰,对李春兰说,“梦石写作上有天才,我很重视他,我已经挂笔了,你们要是结婚,我可以写一幅字送给你们。”我还记得,我与李春兰带找她女儿去宜昌游玩时,我同学的妈妈,一个忠实的宗教信徒,为了祝福我与李春兰的婚姻幸福,竟然将她睡觉的房间让给我们睡。
现在,我如何面对关心我的老师朋友们呢。
几天后,我收到了银行保卫处的电话,通知我去一下。我一听,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麻烦,果然,一到银行,从没有见过面的保卫处长对我说:“你是刘梦石刘傻子吧,我问你,你认不认识李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