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闾姬,白花花的一片正蜷缩在软榻上瑟瑟发抖,在她下面,则是一滩水渍和血迹混在一起,旁边分明还躺着一具尚有余温的男尸,血水早已洇湿了一大片锦褥。
这景象诡异而春光无限,韩王一进门便连忙躲开了视线。
赵括也没多看,在屏风前的软炕上坐下,随手给韩王和自己倒了一碗清茶。
“韩侯,坐。”
赵括抬手一指,韩王便很听话地坐在了赵括的对面。
看到赵括仍泰然自若,韩王忍不住开口问道:“括君何故如此,是不是哪里招待不周?”
赵括笑着摇摇头:“不,招待的很周到,只是这里耳目众多,不杀了影响咱们谈事情。”
咕嘟。
闻言韩王狠狠咽下一口唾沫。
来这里见面是韩王提出的不假,但如果赵括交代一句,是定然可以做到提前清场的。
韩王心里喊冤,没有清场还不是想带太昌君感受一下韩国文化,怎么就弄巧成拙,引起一场不必要的杀戮呢?
对此赵括也懒得多说,直奔主题道:“此次前来,韩王没有告诉其他人吧?”
韩王连忙摆手:“呃,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他回答的很坚决,就怕赵括不相信,再屠了韩国的大臣。
“很好,来,请喝茶。”赵括将茶碗往韩王面前推了推。
韩王战战兢兢地端起茶碗抿了一小口,然后才小心地放下,生怕有过多的声响打扰了太昌君的思路。
赵括叹气道:“如今世事难料,不小心行事,壮志难酬啊!”
“是是,壮志难酬。”
韩王悄悄抬起袖子,抹去额头上的冷汗。
自从当了韩王,处处小心,可谓是小心行事的表率,但从未想到,赵括竟然是这么个小心法,真是让人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