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学生此来,正是要向师尊告别。”
赵括眉头一皱:“告别,为何忽然要告别。”
“呃……”韩非犹豫道:“接连几个月王兄一直未曾给我发奉银,我想回去看看。”
“呵……”
赵括不由地笑了一下,这韩非还真是有趣,韩釐王不给发工资,就想回去讨个说法,搞得也太过死板了。
“你在我府上一切用度皆由我花钱,那点奉银不要也罢,还是安心留下吧,别回去了。”
“那怎么行?”
韩非脱口而出,随即又发现态度可能冲撞到老师了,顿了一下道:“师尊愿收学生为徒,学生不但不给师尊学费,还要让师尊管吃管住,于情于理皆不可为,学生实在难以心安。”
见他动不动拿法理说事,赵括便道:“这样吧,你在邯郸学宫代我讲学,且算是对我的回报吧,如何?”
韩非一想,说的也是,反正师尊教给他的都能学以致用,这样一来等于勤工俭学,还有不耽搁自己研学,果然两全其美。
于是韩非当即便答应下来,安心用饭。
赵括又问:“先前你说要将荀况引荐与我,怎么不见动静了?”
“呃?”
韩非一愣,赶紧放下碗,对赵括拜服:“此事忘了,学生有错,请师尊原谅。”
赵括挥手道:“不用这么郑重,说你多少次都不听,快起来。”
等韩非起身,赵括道:“我提起此事,其实是因为邯郸学宫已然建成,我又公务繁忙,没有个像样的校长坐镇也不是个事,不如我给你一些盘缠,你去趟楚国,把荀况请到邯郸当主讲师,不知你意下如何?”
韩非一听,欣喜道:“如此,我又能时常向先师讨学了?”
“对。”赵括笑着点点头。
可是随即韩非道:“可是,如今先师乃楚国太子师,恐怕他不会轻易前来,当如何是好?”
“哈哈……”赵括放声笑道:“你放心,我既然让你去,便是有足够把握,尽管去了再说。”
韩非闻言,奇怪地看着赵括,他实在想不明白,师尊为何如此笃定。
此去楚国相去甚远,一去一回的用度可不是个小数目,费这么大劲要把荀况请来,赵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