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难?”
栗腹瞪着赵括,问道:“那你说,想要罢兵,赵王能拿出什么诚意?”
赵括却不接他的话茬,低头看他酒碗道:“好说好说,咱们先喝了这碗酒,再谈战事不迟。”
说着顺手将自己的酒给他平均了一些。
栗腹见状冷哼道:“你这还是怕我给你酒里下毒,还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先干为敬,这样你总放心了吧?”
说完便一仰头将碗里的酒喝了个干净,赵括这才笑了笑,也喝了一碗。
燕国地处东北,所酿的酒口味甘烈,有些辣嗓子,在中原各地酿酒当中,已经算是高度酒了,但对赵括来说也仅此而已。
这酒难喝归难喝,关键是度数也不高,只有三十度,和后世的白酒简直没法比。
可是栗腹的打算,是先拖着赵括,等隔壁大帐战斗结束,再回过头来对付赵括。
但是没想到,帐外忽然传来一阵乒乓哐当,可赵括竟然跟没事人一样,还在自顾自的饮酒。
赵括表现的也太淡定了吧?
栗腹晃了晃大脑袋,看向赵括道:“这酒也喝了,在邯郸的酒水之恩我也报了,你且说说吧,打算如何止战?”
他此刻还惦记着代郿二郡之地,想要不战而屈人之兵,以赵括为质,取了两座城池的控制权,再来个出尔反尔将所见赵军杀个干净。
也就是说,无论赵括给他什么条件,都是死路一条,只不过时间早晚的问题。
对于帐外的动静,赵括充耳不闻,而是再次起身端酒来到栗腹案前,轻笑道:“不,栗相还有一事没有了解,先不谈公事。”
栗腹一愣,问:“还有何事?”
赵括帮他倒满,又帮他端了起来。
“前日你在邯郸还欠我一样东西没有归还呢,今日就一并还上吧。”
忽然,赵括手中的酒猛地泼在了栗腹的脸上,栗腹还没缓过来,腰间的佩剑就被赵括顺手抽走,一转眼,赵括已经人在身后,把剑横在了栗腹的脖子上。
“你难道忘了,你还欠我一条命呢!”
栗腹惊呼:“赵括,你竟敢对我行凶?!”
他真的怕赵括的手一抖,把他给嘎了,那今天摆的宴可就亏大了。
赵括咧嘴冷笑:“放心,只要你想活命,就听我的,否则咱们谁也别想活着走出去!”
“好,好,你且把剑放下来。”
“闭嘴!”
十几名剑卫见状噌地一声拔出剑,纷纷准备上前。
“让他们往后退!”
赵括挟持着栗腹,栗腹早已吓得瑟瑟发抖,慌忙大喊:“把剑放下,往后退!”
而此时帐外的动静越闹越大,甚至整个军营都陷入了沸腾之中。
“duang……”
猛然一个黑影飞入帐中,重重地砸在了近卫的后背上,转而大帐被掀起,乐乘带着三名边将手持利刃闯了进来。
“太昌君,你没事吧?”
一见面,乐乘就关心地喊了一句。
“我没事,做你们的!”
看到栗腹乖乖在赵括怀里被吓得屁滚尿流,乐乘会意,紧接着大喊一声,便杀向近卫。
而帐外,随着一阵紧过一阵的号角声,源源不断的燕军纷纷赶来支援。
两名边将犹如天神降临立于帐前左右,手执利剑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十几名亲卫哪里见过这么凶悍的赵国将领,只有两人就敢向他们十几人冲来,可是刚才有栗腹的将令,要他们放下武器。
再去捡哪里还来得及,乐乘与另一名武将冲上来一阵寒光闪过,就有六名亲卫倒在了血泊中。
等他们抬起剑准备御敌的空档,二人已杀奔跟前,一个手起剑落,两个人头再次落地。
栗腹睁大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怎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