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下臣观大王印堂发亮,头顶有紫气笼罩,此乃鸿运当头,近日必有大喜啊!”
“是嘛?孤怎么没发现呢?”
赵丹扭动着肥胖的身体,兴奋地挪了挪屁股。
筮史官仰头装模作样地掐动手指,嘴里念叨着什么不是太清楚:“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虽然听不清楚,赵丹也伸长脖子等待着筮史官掐完咒。
忽然,筮史官一声惊呼:“哎呀,大王,若是下臣没有猜错的话,七日后可是大王诞辰?”
赵丹瞪大两眼,惊呼道:“哇塞,神了,真的神了,你是如何得知孤即将诞辰的?”
“咳咳……”
筮史官干咳了一声,道:“大王的生辰是亲口告知下臣的,如何不知。”
“哦哦……”赵丹恍然大悟,自己的生辰八字筮史官早就了如指掌了,这不该奇怪的。
筮史官正色道:“下臣是说,大王诞辰之日正值紫微星冲煞,还望大王依照下臣之言,广宴宾朋,为大王共度劫难。”
赵丹询问:“卿所言,是要孤大操大办了?”
“正是!”
赵丹一拍大腿:“善!”
话音刚落,就听门外宦使令高声唱道:“太昌君觐见……”
“太昌君来了!”
赵丹一激灵,起身之余就看到赵括手拿竹简,大步流星地迈入殿门。
赵括站在门里,看了一眼筮史官。
他的举动让赵丹有些心虚,赶紧对筮史官悄悄摆了摆手。
筮史官连忙起身,拜服:“下臣告退。”
迎面看见赵括阴冷的目光,筮史官吓出一身冷汗,对赵括拜道:“下臣见过太昌君。”
“滚!”
妖言惑众的家伙……
“喏。”
筮史官灰溜溜地逃离了龙台宫。
赵括这才朝赵丹拜道。
“微臣见过大王。”
赵丹连忙抬手:“括爱卿免礼,来呀,赐坐。”
赵括一抬手:“不必了,微臣前来是为公务,站着就可以了。”
说着将手中竹简呈给宦使令,宦使令上前接住,送到赵丹案前。
赵丹拿在手里扫了一眼,便将竹简放下摊开道:“变法之事,孤已全权交与爱卿,爱卿自行定夺便是,何劳再受奔波之苦。”
说着伸手取下砚台上的笔,也不做多虑,直接在最顶端画下一笔,又拿起玉玺蘸了朱砂,郑重其事地按了上去。
“赵成王丹”四个字赫然被印在了上面。
对于赵丹的心不在焉,赵括也很无语,但不管怎么样,赵括不打算当忠臣,只要国事能按照自己的办法来,他才懒得管国王的私事。
但赵王就是怕他,对此,赵括只能心安理得地接受,毕竟管理这么大的国家,国王无心打理,自己再不上心岂不是要等着亡国。
为了国富民强,赵括也只能勉为其难地多用心了。
“听说大王准备在诞辰之际大宴群臣?”
正在放玉玺的赵丹闻言一愣,点头道:“呃,爱卿是怎么知道的?”
宦使令连忙捧起竹简呈到赵括面前。
赵括接过竹简抬头道:“这没什么?”
赵丹心里一惊,担心赵括又该以国库空虚养民生息为由,阻止自己铺张浪费,再用词犀利地痛批一番。
可是未曾料到,赵括卷起竹简道:“大宴群臣可以,但微臣只提两点。”
赵丹欣喜若狂,连忙道:“爱卿但说无妨。”
“其一,所办宴席需让蔺相主持,一切开销用度皆由龙渊殿批阅方可。”
“这……”
听了这话,赵丹欣喜的心情一下子跌入谷底。
搞半天还是得听这群老家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