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娘!”
其他城邑的国人眼看明晃晃的夷矛从骑兵身后齐刷刷闪出来,伴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声,心中的勇气顿时荡然无存,纷纷哭爹喊娘。
随着其中一人蹲下,很快周边数人有样学样,也一块蹲下。
很快便是如同多米诺骨牌般,原本站立着企图推搡瑕邑常平仓之人,此刻纷纷蹲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汝等何必怕彼子……啊”
然而话音未落,却是一道鞭子抽了下去,原本中气十足的某人当即化作滚地葫芦,惨叫着满地打滚。
“汝等居然敢打我,可知我父乃是何人?”
“乱民一个,将其塞入猪笼,扔进大河。”
“庶子胆敢?”
原本打算将这人抓起来的瑕邑国人顿时身形定住,仿佛被此人下了定身术一般,纷纷望向郭猛,而郭猛对着张飞一使眼神,张飞当即会意,直接夷矛横扫,直接将刚刚站立起来的某人横着打飞出去。
“吾的命令不想再下第二次。”
眼看郭猛手下头号大将下手凶狠,瑕邑国人当即心领神会,一个个如狼似虎扑了上去,将此人用草绳五花大绑后,直接塞入猪笼之中,并高高举起。
“汝等贱民,竟敢如此待我,若被吾父知道,有汝等好看。”
然而话音未落,郭猛便让人将其浸入井中,顿时让其一阵惊呼和惨叫,裤裆更是湿了一大片。
“原来如此胆小,敢问汝父究竟乃是何人?”
“汝父是……汝父之名,岂是汝等卑贱之人所能得知?”
此人刚从井里提溜出来,立即又开始说硬话,郭猛懒的管他,便吩咐张飞:
“看来此子脑子尚未清醒,不妨多放井里泡泡。”
“喏。”
不顾此人杀猪般的惨叫声,张飞亲自动手,一遍遍将猪笼扔入井中,不时激起一声尖叫和伴随而来的落水声。
原本被此人煽动起来的其他城邑国人,看着身旁高大的骑士,以及四周明晃晃的夷矛,或是更远处不时传来的惨叫声,顿时面色苍白,再也不敢造次。
“如若肯接受沟渠之工,便可每日领取相应小麦。”
对于原本打算来赚取便宜的它邑国人而言,炒粮炒成长工,那是完全不能接受的事,在咒骂数句后,只能灰溜溜离开瑕邑,郭猛对此也不阻拦,放任这些人逃离了瑕邑。
而确实家里揭不开锅的它邑国人,则留了下来,毕竟以干活换取吃食并非不可接受之事,毕竟工地管饭,总比在家坐吃山空强,家里有孩童的国人甚至想将工地上领到的小麦节约一些下来,留给孩子和妻子。
“公子,可否将此人带回封君府上,此人毕竟是重臣嫡子,如此大庭广众之下折辱于他,只怕日后对公子不利。”
“汝居然认识此人。”
毛遂苦笑一番,只能点头称是。
“此人乃是虢国之司马,寇之嫡子士撷,平日里夸夸其谈,认为其有经天纬地之能,素不将众人放在眼里。”
毛遂毕竟是贵族庶子之后,他所说的众人,只怕便是贵族后代们。
虢国承周礼,司马乃周礼中“天、地、春、夏、秋、冬”六官之中的夏官,主管便是天下兵马。
后世卫青扫平右贤王所部后,便是以车骑将军之职一跃升为大司马大将军之职,相当同时兼任了后世的国防部长和总参谋长的职位。
大司马则显示比一般的司马之职更显贵,故而在原本司马之职前加封前缀“大”,足以表达汉武帝对大舅子的喜爱和承认。
而在这“在戎在祀”的春秋时代,司马之职虽不比天官(家宰,统百官,相当于唐代的吏部尚书)、地官(司徒,管财政,相当于唐代的户部尚书)、春官(宗伯,管公室,管祭祀,相当于唐代的礼部尚书),但是重要性也排到了第四,称之为位高权重并不为过。
只是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