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师父不会有事的,几天前我还见过她。”
苻辛夷愣了愣。
“想要他正视你的要求,只有强大到入得了他的眼。”孟熙正了正神色,“荆棘堂想和你……或者是说双剑门合作,让萧无妄没有办法再肆意妄为。”
苻辛夷还没反应过来,抓着他的人首先露出愤愤不平的表情:“堂主您不杀他吗?万一他就是萧无妄派来祸害咱们的……”
“闭嘴!堂堂沧海教弟子被人一击就退,还有脸说!”孟熙怒道。
“杀我?”苻辛夷冷哼一声,手腕一动,霎时就挣脱出来,汹涌的灵力在掌心翻腾。
“你……!”那术师大惊失色。
他和师弟明明大显神通,一个拿人,一个夺剑,端的是英姿飒爽,昂首威风,斩获了多少惊艳的目光,结果一个恍神,师弟就被苻辛夷踩翻在地,剑也回到了苻辛夷手里。
这怎么可能!
也太嚣张了吧!
苻辛夷挑目望向孟熙,他是懒得亲自找人,才束手就擒的。
*
“又跟丢了?”红衣的阿芹端着一碗米粥走过来,塞到少年手上,“呐,给你留的!”
林恢微微一愣,低头道谢。
阿芹摆摆手,让他不必在意。一晃数月,店里上上下下都已经习惯了这么个人,每天守在固定的位置,不肯安歇,直熬到目眦通红,实在撑不下去,才会不知不觉地趴会儿。
他再也没有见过萧璘。
萧璘的身影就像淹没在来来回回五光十色的人群里,他对他最后的映像,就是那少年微笑着回过头,举起平安符来给他看。
阿芹亲手酿的古今醉是不错的。
他仿佛回到了华松派参天大树下,枝条花叶柔柔沙沙地颤动,灵台河泛出点点碎碎的光,总是有鱼儿轻快地跳出来,伴着棋子落下的脆响,少年顺着山道跑过来,叫着他“师兄”。
那短暂相处的时光,好像都只存在于梦幻的世界里,一天天一点点离他越来越远。
直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萧璘就这样消失了。
就像他不知道华英为什么就这样消失了。
一晃数月,萧无妄召华英过去。
“这次有个组往积香山一带活动,那个人在最后一刻也是把自己关在积香山。你邪气既已根除,便也随着去探探吧。”
“……知道了。”
一年了,她留在这里,就是为了等“那个人”的消息,为了一个念想。
之所以用“等”字而不用其他,是因为她在冥冥之中就觉得,时间一定会给出答案。就像一幅长长的画卷摆在面前,她不用完全展开,就知道尽头会有她想要的。
“对了,这几个月找你的人不少,不去看看吗?”萧无妄状似随意地提起。
不是他好心提醒,而是故人相逢的戏码让他觉得很有趣,他很想跟去看看,如今的华英会不会让人大吃一惊。
“不必了。”华英漠然道。
“真无趣。”
辰时,华英与春树堂的六人在半末成衣店外会合。
那六个人早把马匹套好,或倚或坐地等待着她的到来。与其他个性张扬、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是大爷”的魔教弟子不同,这几个人打扮得很是低调——或者说,是以最方便办事的简约务实形态示人。
放眼望去,有四个曾与她有一面之缘——宿秋水,魏禹,肖昶,还有那关姓青年。
“既然人来齐了,咱们就先说个作战计划。”队长宿秋水清了清嗓子。
大家打着呵欠,稀稀拉拉地起身。这个点对于寻常人来说其实已经不算早了,但他们都习惯于懒散,这点连叶蓝微也没有办法。
作战计划制定得很细,一环套一环,把许多可能性都考虑到了,同时也折射出他对这次任务抱有强烈的紧张感——就好像在迷雾里行船,预感到会有掌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