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烈(一)(2 / 3)

惜:“我看你是毒娘子的徒弟,才给你机会出一口气,你不领情就算了。”

向晚犹豫了片刻,把转了一半的身子摆正来:“你认识毒娘子?”

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生,全艺桀桀笑着,周身溢出许多灵力漩涡,扯出黑气缕缕,挤压延伸:“本座乃沧海教暮云堂堂主,与那毒娘子同级,如何不认得?”

“沧海教……”向晚沉吟,“你们要五圣兽做什么?”

“这却不是你能知道的事了。”全艺一挥手,罹霜之火如圣光一般将那孩子笼罩,紧接着,无数细小的枝条伸展过来,把他一圈圈一层层缠绕成茧,吊在树上。

向晚见他说一分藏三分,顿时没了兴趣。她走进屋里,将琥珀昙芯研磨成粉,兑上菁华水喂给花无垠。

这是她与全艺的交易,全艺取得琥珀昙芯,而她只要把孩子交出来。

不过是个迷路的娃娃,偶然得她赠送的果子,便跟了她一路。

像只小奶狗一样,懵懂,好骗,不设防。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激烈的打斗声,漫山竹叶被灵力卷过,长鸣不歇,如万千精灵窃窃私语,渐渐汇成声音的海潮。向晚一扯被子,盖住花无垠,向窗户边摸去。

待她站定,战火已止,一个女子身披斗篷,黑布蒙面,侧脸对着窗口;而全艺软绵绵地靠在树上,显然中了招,他却不生气,谐谑地道:“你怎么在这里?潇洒够了,终于想要管管老家的事了吗?”

那女子眼尾一勾,傲如罂粟,媚如血莲:“呸,凭你们怎么折腾,都别拉上本姑娘!”

向晚曾与这声音朝夕相对,分外熟悉,乍然回顾,不由虎躯一震,往阴影里避了避:“天,毒娘子也来了,沧海教要毁灭世界了!”

全艺疑惑:“那你这是……”

“我来找高莹草。”

高莹草,治伤口感染的一味药。向晚一下子想到某种可能,也顾不得心情紧张,搂裙子翻出窗台:“你那里有伤患?”

“哟,我还当你在玩躲猫猫呢!”月分秋轻掩朱唇,甜丝丝地嘲笑。

“叫什么?”向晚只顾追问,白皙的额头浮上一层细汗。

月分秋愣了愣,但看她隐隐流露的急切神情,还是回答:“好像是叫付药房。你跟人走散了?”

听说不是苻辛夷,向晚不免失望,勉勉强强点头。

月分秋嫌她面目颓丧,没好气道:“是什么人?捞着了就通知你。”

“他大概漂到别处去了吧。”向晚有气无力,“毒娘子,我堂兄一直昏迷不醒,我也没有好的办法,你能不能帮我去看看。”

“不去!老娘又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毒娘子~~”向晚撒起了娇。

“旁人生死,与我何干?”月分秋把脸别到另一边。

“您现在落脚于何处?徒儿久不见您,甚是思念,想与您好生叙旧。”向晚不屈不挠,说话间眼睫扑扇,杏目中点点光亮,暗暗渡了个秋波。

空气安静了数秒。月分秋眯着眼睛,一撩长发:“带上人跟我走吧。”

全艺全程旁观,等她们打好商量,摇摇头,将人送至门口。

月分秋婀娜多姿地走在最前面,只有花向晚看见他反过头抬了抬眉,投来诡异的一瞥,似是别有深意。

……

待回过神时,月分秋问:“为什么要跟着我?和全艺相处得不愉快吗?”

“他想招我入沧海教。”向晚撇嘴。

“什么?”月分秋惊讶地瞪大眼,而后笑得前仰后合,“啊哈哈哈哈!他知道你的身份吗?”

“你说呢?”她翻了个白眼,把载着花无垠的小车泊在一边,“等一等,我有东西落下了。”

说罢飞快地返回竹林小舍,小规烬一见着她,高兴地摇晃着藤条,向她这边荡过来。

“嘘!”食指一压唇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