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借用织机片刻,让段溪荷展示自己的丝织技术。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她确实非常在行,速度极快,又非常漂亮。
秦骁答应带着他们一起走,叫张永再雇辆马车,跟在车队后面。
李长阳一直都没怎么说话,马车上秦骁对他说了实话:“阁老,朕也是没办法,涿州的事儿是朕叫人做的,都去了京城,京城也得遭殃。
朕为何要修路?必须要给他们找个长期稳定的活做。所以你不要劝,劝也没用。这个时候只有国家工程才能提供这样的稳定工作。
他们这一家三口的情况非常典型,没有劳动力,只会丝织,可是丝织这活在南方还成,如今大水一冲,恐怕南方丝织也不好,北方哪有那么多活让他们做?
她们为了生存,脸都不要了,说别的还有意义吗?这样的人口,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数十万个,近百万人口,这些人不给他们寻个活路,闹起来天翻地覆。你们谁能控制得住?”
但李长阳显然不服,“可是陛下,你说的那个修路,实在太难,钢轨要钱,流民要活下去,还得安排人勘察路线,
三五年也未必能做成,朝廷支撑不住。”
秦骁道:“朕说了不需要朝廷一分钱粮。朕自然有办法。”
李长阳显然不信,不过他还是对秦骁今天的举动十分感动,能做到这一步,说明他非常想推动这个想法,这个时候就不要跟他对着干了。
回到京城已经深夜,次日早朝,李长阳果然没有继续阻挠。
散了朝,他把昨天的所见所闻告诉其他几个人,大家都沉默。
突然暴增的近百万流民,对他们来说也是头大无比,没想到皇帝已经有办法解决了。
徐茂书叹息道:“我不及陛下多矣。”
工部徐震林道:“可是,陛下到底要怎么修路?这么长的路,得花多少钱?”
没人知道。
秦骁召来户部,陈安心中暗道,恐怕这就是要钱了,但户部可拿不出这么多钱。
陈安进了懋勤殿,秦骁正在处理奏疏,处理完毕这才抬头,“朕要开办钱庄,今后朝廷官员的所有俸禄均由钱庄发放。朝廷的大部分工作也需要跟钱庄对接,卿安排几个人手,参与其中。”
“啊?陛下,您说的解决办法就是钱庄?”
秦骁道:“不然呢?不通过钱庄朕去哪弄那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