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纸条明明白白就是他父亲的字迹,一应文书俱全,他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于是田地被收回,他的父亲受不了这个打击,上吊自尽,母亲跟着病逝,只留下他独自一人,状告无门,流落成乞丐。
天天在这儿附近晃悠,以期能找到王家的破绽,为自家申冤。
秦骁皱眉:“你说你父亲没有借钱,可是为什么会有借条?”
师毛苦涩道:“我也不知道啊。那纸条确实是父亲写的。”
“会不会是你爹借了钱,你们不知道?”
师毛顿时激动:“我爹不赌不眠花宿柳,也不爱喝酒,一辈子最大的爱好就是攒钱买地,家里这么多田产都是爹自己买下来的,前两年日子不好过,倒是跟王家借过钱,那不过是五十两而已。
那钱早就还了,借这么大笔钱我爹到底想干嘛?毫无用处。”
秦骁点点头:“朕知道了,你先下去,明日朕去看看再说。”
师毛走后,
秦骁转头问黄渭:“这事你知道吗?”
“不知道。”
“王家有人在府里做书吏?”
“有的,是个叫王文的年轻人,做刑房书吏。”
“那就很有可能是他动的手,明天你去把卷宗都调过来,咱们一起看看。”
秦骁只觉心累,巨山监这样的大部门,下面肯定是污秽横生,不知道多少狗屁倒灶的事儿发生,但是这种事又不能不管,不然迟早有天四大家族膨胀得没法收拾。
秦骁决不允许他们毁掉成果。
第二天一大黄渭就回去,中午时分才回来,把卷宗都调来了。
众人一查,果然那笔借款纪录清清楚楚,借款人,中人,朝廷花押,经办人等等一应俱全,时间正是三个月前。
秦骁看完后道:“这种东西弄虚作假实在太简单。”
官府的这种文书,连个编号都没有,只是一张空白的纸,随便来个人就能修改填写。
黄渭道:“这……以前官府也是这么做的。”
秦骁道:“徐阁老,回去以后,把这种制式文书全都整理出来,像这种文书只需要写几个字,内容都固定,朝廷得制作成固定格式,不能这么随意写来写去。这件事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