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本来就是他的恋人。

各自都查得清楚，底牌是什么都明了。

被戳中痛处，司马念祖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滞，随即张扬得更欠揍道：“那又怎么样，我就是要死之前都抓住她不放，你咬我啊。”

本来就压抑着愤怒，司马念祖再这么说，关祖就爆了，几步冲将过去，朝司马念祖挥拳。

司马念祖当然不会老实挨打，就像昨天关祖朝他开枪一样，他躲开了，随即，还手。

天台上，两个相仿的人在对打，拳拳到肉，不痛不快，似要决出唯一的那个出来。

血花滴落在地砖，又溅映在绿茸茸的杂草上，同样的红，不分归属。

打到最后，两个祖都伤痕累累，各自倒靠在一边的围墙上，相对着那张熟悉的面孔，气氛倒是没再那么紧绷。

“你几时遇上祺的？”关祖问，抬手擦去被打出的鼻血。

“半年前。”司马念祖答着，也做出了相同的动作，如果不是有着打扮跟发型等不同，跟照镜子一样。

“你们不应该开始。”关祖将这句话还回去，因为，祺是他的，而且，司马念祖活不长了。

“你们就好应该咩？”司马念祖嗤笑，如果真的不应该，一开始关祖就不应该跟自己妹妹搞在一起，这样，关祺不会因为长相而错认他，不会……

但如果真的不会，念及此，司马念祖又生出了一种近乎痛感的遗憾。

“起码，以后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关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司马念祖，“你可以不同意，但你死后，由不得你同不同意。”

确实如此，司马念祖冷笑，逆反的情绪让他恨不得马上带Kiki远走高飞，让关祖一场空。

但马上，他的笑容就消失了。

他居然想带她走，远离一切是是非非。哪怕只是一个念头，也令他感到恐怖，因为他已经有这样的念头。

他的表情变得古怪，似悔恨又似庆幸说：“永远在一起的前提是用我的身份。”

最早计划的时候，关祖本来不觉介意，但是随着司马念祖跟关祺的交往，用司马念祖的身份这件事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不过，他依然皮笑肉不笑地嘴硬：“咁又点。”

司马念祖没有挑衅的意思，刚刚那一句话，说出口后他才发觉是自己说的。

情不自禁。对上她，好像总是这样，他居然习惯了，不觉意外。

确认了，起码，从此之后，“司马念祖”会跟她在一起。所以，他对关祖答非所问来了一句：“好好对她。”

不用你说。关祖想呛声，但意识到司马念祖的潜台词是同意了他的之前的条件，所以，他最终还是没说话。

沉默蔓延。

等。

一个等着司马念祖将身份给自己，无后顾之忧再设法恢复妹妹的记忆。

一个等着大限降临，复仇成功，失去爱人，失去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