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为家族资产,任何贱民入山,轻则鞭挞,重则打死。
“这种占地的行为”,恩马形容:“就像二十一世纪大学中,某些人用一本书就占据了一排座位。”
而将这些“少数人强占土地”收归公有化,然后重新分配的行动,那是没有遭遇任何阻力的。乡民们都拍手称快。
至于那些三年内有耕作迹象的土地,产权没有任何变动。
但是,这些土地“种什么”却由不得乡土中旧势力做主了。
…卫铿:“新时代的村霸,不是靠着霸田来养狗腿子,而是靠着垄断城乡之间沟通,”…
“旧统治(被)体系的崩溃在于,占地的成本太高,而新资本是控制航道交流”这出自万伦大陆六百年前一位金融专家的总结。
这是监狱中那些革新派们讨论的热门理论。而现在,在北部农乡的黑板上,用作授课的材料。并且开始了实践。
在天空帝国内,以恩马为首的乡青派是穿梭过大城市的,现在控制农乡的资本不在于“土地生产资料”,而在于农副产品的销售渠道控制。
在资本体系下,是要争夺“资本”控制权的。
农青会和地主集团们争夺的要点不在于土地产权,对农青会这样“工业化”集团来说,现在要做的是将所有输送到城市的渠道给控制住了。而控制了“渠道”就有了在“工业化”中切蛋糕的能力。
城乡结合区域的商业渠道,这是近古时代东方开放那个阶段,
恩马:“我有一套成熟的体系,不流血的,来打击地主势力。”
…城里人套路,比乡下人要多得多。…
肥固特在监狱里面徘徊着,现在他比过去要老实点多了,见到改造营的人,开始点头哈腰,时刻拿着笔开始学习。因为他想早日出去。
肥固特:“我坚决跟着农乡会的政策走,让我西边我坚决不走东!”
这个抗拒分子突然转变成积极分子,是为啥呢?因为他的家人来见他了,给他做了“思想工作”。开始劝说他好好改造!
咳咳咳。
因为这些农场主的家族局面变了。
在战后,所有家族急吼吼想要来找农青军来赎他们老爷时候,农青会则是没要他们钱,而是反向开始做他们工作。
农青会:现在旧的农场主在改造中,我们不会没收你们家族的产权,但是现在农场的产权法人必须得更换,你们家族所有合法继承人,来我们这里登记,我们帮你们先分配一下。
简而言之,还是分地了,但是没有直接分给佃户,而是分给他们家族内没有“犯法”的人。什么,还想抗拒?抗拒的人,没有地分哦?
很快,这些农场主家族的人从营救家主,开始转而变成围绕,农青军分地了。
“家主回不回来,先延后,这个家接下来谁来做主,这个得先讨论一下!”这是所有大家族内部本来的矛盾,现在农青军扣着他们家主,直接把他们这个矛盾激化了。
这场轰轰烈烈的决定“家产”的活动,虽然是,这些农场主家族内部“分地”,但是恩马提出了一项“政策精神”:农乡活动,我们要根据地方情况来定,尽量让大家参与进来。
分地?该怎么分?
清官难断家务事,于是乎,这些进入农乡的工作组们,开始村口召开会议,统计整个农乡区域的人口,让农场主的佃户们投票,决定分配土地。
农乡工作组们不负责分配,但是维持秩序,负责公开唱票。同时严禁各个继承人威胁投票人。
于是乎,这些地方上农场主们的儿子、侄子,全部都被变成了大善人,开始寻求各家各户的支持。
所以肥固特在改造营中急迫,他那几个儿子根本斗不过他侄子。而且这分配完成后,哪怕帝国打回来,这分配也是定局了。
…比没收财产更惨的是,自己的财富让自己看不上的人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