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下意识的认为这时的寂静非比寻常，微微挑眉，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转瞬她的呼吸在这一刻凝住。

这形状怎么这么像……刚出水的小王八？？？

当他们遇到异性的时候，也会撒尿，为了证明自己是个小王八。但果是雌龟，就不会这样做。

方折:“……公的。”

根据现世曾经养小乌龟的经验来思考此事……乌龟会撒尿，尤其是雄龟遇到雄龟的时候，他们常常会以撒尿来示威。

“……”

“……”

那道男声突然停滞，下意识的略过江素最后的问题，他装作被少女的兴奋而不知所措。

“……”

“方折……这是个公的还是母的？”

一道欢脱的男声突然在这一刻响起，“大徒弟！！！你终于来了！为师等你好久了！！！快快快，带吾走啊！”

这一切太巧了？

红袍修士面露迷茫，低头看向小王八时面上的表情几乎可以用扭曲形容，分明是和身材不相符的俊朗，也有为难之时。

青衣少女身子一僵，手里的小王八就这样从手中坠落下去。

方折这人的有关传言，她就听过是无间教的少主，屠了自己满门，其余没有一丝风声和他有关。

江素扯唇一笑，漫不经心的掐了个净身决扔到水晶小王八身上，湿润的龟壳重新露出干燥的纹路。

修真界的修士都不食五谷杂粮，根本不会有肠胃中食物的蠕动，更不会产生气体了。所以如果真的想要对方折有了解，需要这人是在他小时候，也就是入道之前就对他十分了解。

“这是个……王八？”江素的笑容僵在面上，侧头询问时，面上一副被雷到表情。

把活生生的人魂魄剥离出来，放到水晶当中，在雕以侮辱的畜牲模样……这哪里是法器……这是一种报复，这是……乐子啊！

方折的这五个字，江素作为外行人需要细细品其中的含义，但每一个字符进入她的耳中都如同雷声震鸣。

他的识海至今还是一片废墟，有些记忆都是悬浮的粉末，沧海一粟才是他所拥有的过往回忆。

还有……仙品法器。这世上竟然还有仙品法器？？？得道上仙的法器？？

“等等……”

“……”

“你是方折的师父？”江素平静的问道，从语气上难以让人听出她的心中所想。

“你管谁叫徒弟呢？你是何人？你怎么尿了。”

“那就是说，这人口中的一切都是真假难辨……有可能是在骗我们呢！”

“它要是在骗我们……可怎么办呢？”

江素开始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