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给我法器……一整个炼器室的法……器？一个元婴晚期……近乎有化神实力的炼器师的法器……

江素絮絮叨叨，先是低声自语，后又转头问方折:“这是个什么法器？”她用手指节上去敲了敲，某处构造咯的她皮肤发红，声音略有回荡在身前，未曾至整个炼器室。

爽朗的笑。

“不对我，他没死。”

他甚至不能沿着那些白色丝线去回忆。

方折目光落在两人身前的这东西上，眉头微皱，眼神深邃，思考了片刻回到:“封鼎。”

唯有……机缘。

江素此时面上的笑容不似往日半分，没有讥讽，没有漠然，没有幸灾乐祸，却也不是桂里甜，不是见衣时的期待。

“此府为他所炼制的上品法器，他有我的血……此间室内，我……若受伤必无药可医，退出便可。”

一双冰凉的手重新覆在他温热的手臂之上。她拽住这处已经恢复的骨肉，头也不回的走进炼器室。

世人皆传自己屠了自己满门，无间教从此没落，消失在世间。真的是自己动的手吗？

江素这时的语气极其嘲讽。

青衣少女的身体逐渐放松，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声音竟较往日里携了了悟。

还有……师父呢？

“……”

说白了就是爱财。

“封鼎？”

方折摇了摇头，他不敢去再细想这一切，他的识海就如同仅剩几块的拼图，这几处记忆之间没有联系，没有方向。

其中种种原因和内情他也想不起来，甚至不记得自己当时究竟有没有对师弟动手。

她不应该在修真界，她应该在风雨江湖中和这人聊夜雨十年灯。

江素手掌直接摸在器身上，她能感觉到似乎自己先前被刺出的那滴鲜血起了作用。

江素哪能说得出那些风与月，也道不得同心之言。

“？？？没了？？已经好了？？？”

这封鼎，就是自己的东西。自己的神识甚至能控制它。

“我好像有些印象，前几年修真界似乎流行的一种圆身圆盖，却名为鼎的法器，分明再加上火门便是了一个炼丹炉，却要叫封鼎，无用之物。”

这是个空心的法器。

“长……铲。”

这次江素的点评依旧刻薄，却不无道理。

他这位师弟的这两个法器就是很鸡肋啊。该不会这人做的每一个法器都这样吧。

意识到这一点后，江素有点笑不出来了。

那这一屋子的法器和一屋子的破铜烂铁，废料回收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