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海腥味???”
方折向来不会和自己聊闲磕,他应该是有事情和自己说。
红衣男子这才慢慢开口,逐字逐句:“她们变鱼了,鳞片下,蓝色血。”
“你的意思是,这几个人变成鱼了,身上长了鳞片,鳞片被拔除脱落后流淌的是蓝色的血液?”
江素低声重复道方折的意思后,突然就不开口了。
因为一直以来她都确认这五位是人,是女子,怎么会拔了法器簪子就变成了鱼?
————
章云笙从坠入地窖内的那一刻,她就意识到她自己恐怕一时半会出不了这地方。
持续的坠落感,加上无尽的黑暗,周边时不时出现的阵法联络感,让她意识到这阵法她甚至连破阵的思路都没有。
完全推断不出来。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章云笙从衣袖中掏出几枚符箓,指尖夹住黄符,瞬间眼前光芒大作,如同明月在手,却又没有半分灼热感。
明灯符,一纸黄符朱砂染,如点明灯千百盏。
下一刻,章云笙就彻底的看清了这不断下坠的地窖墙壁。
鼠蚤,蛆,蝇。
白色的蛆虫有大有小,大的几乎有她半身大,小的甚至和她发丝一般大小,它们盘踞在墙壁之上,几乎将土墙挡的严严实实。
章云笙面不改色,唯独咽下口中的津液。
“算了……这下面多半不是无尽的,应该会通往哪个地方。我就不必浪费我的法器了。”她不愿意用拂尘插在墙壁上。
一炷香过后。
“怎么会有一股糊味?还是……香气?”
“柳云清该不会将这些虫子都烧火一遍了?”
章云笙在某一刻发现,墙壁上的虫子突然减少了,裸露的墙面上是密密麻麻的符文,而这些符文,她作为一个符修竟然一个都不认识。
“这段字好似不是如今符修们用的文字……更像是……万年前的……”
她曾经在家族中的的藏珍阁内看到过一块龟甲,那枚龟甲上所刻录的文字就为万年前上古时期的文字。
那时各家道法初始,无论传承。在天道的重重淘汰和竞争之下,流传下来的道,才是今日为众人所知的道。
那时仅仅是符箓一道,就有十个派别,有人以念力悬空画符,有人口吐符文,后为今日少见的言灵一派。
而以笔画符于物上,则为今日最广而见之符修之道。
“这里不是专门为了对付十方门修的……应是本就存在,这次大疫中被人引动的……通路。”
“什么人会知道这种年代久远的事……修真界仅存的老怪物们吗?”
锦衣女修眉头紧锁,握住拂尘的手越来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