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涯和石实同时愣住,鼻头一酸,这般贵重千金难得的丹药,竟只要我们的一句话。
江素勾唇,期待的盯着二人的神情。
“多谢江姑娘。”李涯莞尔一笑,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石实也作此态
“江姑娘悬壶济世,真是大好人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女嘴角耷拉下来,收回按在木盒上的手。
我又没让你们夸我……
“无趣。”
木盒正中放着一枚通体墨黑,光滑圆润的丹丸。外形偏小,恰似女儿家耳坠的珍珠。
李涯不作等待,手指掐上续骨丹便张开玉口,不嚼直接吞下。丹药入喉,转瞬就化成水入了腹。
胃者五脏六腑之海,水谷皆入于胃,五脏六腑,皆禀气于胃。药力入血,血行四肢,李涯双腿的股骨转瞬间就连接长好。
气血行于下肢,筋肉骨同时焕发新生。
江素一直在观察李涯体内的情况经脉的走向,续骨丹中的乳香入肝经调血行气,孩儿茶活血止痛,二者的药力最明显的发挥着。
李涯此时面色红润,续骨并没有出现他想象的痛苦。
江素站到李涯的身侧,将手放在他的头顶,灵力从江素的掌心传入李涯的颠顶百会。至此李涯神清目明,全身气血运行再无阻碍。
只见李涯缓缓将双腿从木椅上抬起,无需人搀扶,立于庭中。
他从少女的眼瞳中看自己。
自此千山万水是青梧落叶,谖草枯。相去咫尺是大漠飞沙,西北路。
广厦高楼为他做土,江鸥水鸟为他传书。
他日可在天涯海角成枯骨,东西二都尽成囊中物。
李涯的笑容像清晨时迷蒙的太阳,眼里携着昨夜的雾,轻声道:“江姑娘抚我顶,结发可愿受长生?”
“……”
“……不愿”
江素拒绝的干脆,声音里带着烦躁。
李涯用了阴阳泪,一直维持着男身,往日坐在轮椅上不显,如今站起竟也有七尺有余。
本来江素为他通督脉通的正畅快,结果这人一起身顿悟,自己就只能一手扒拉着桌子踮脚才能用另一只手碰到他的头顶。
过了一会累了索性直接踩着肃杀来传灵力了。
如今李涯眼前的景象就是,江素脚下正御着把老旧的柴刀,却又青衣飘飘抚摸自己的头顶。
“辛苦江姑娘了。”
少女不耐烦道:“走几步,让我看看。”
石实闻言立马激动的拽着李涯的衣袖就要往前跑:“将军快走几步,动一动,这腿是不是真的痊愈了!”
李涯任由石实拽着他的衣袖,一板一眼的迈步在庭中缓行。
石实虽然表现的着急,但是动作可谓是粗中有细,一手拦在李涯的身侧,防止他倒,另一手向前伸着,还用脚把地上的大小石头通通踢的老远。
江素从肃杀上轻轻跃下,坐在桌边的椅子上,舒舒服服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就着李涯的御赐水果,看这俩人复健看的有滋有味。
“真是老大爷看儿孙,儿孙自有儿孙福啊”江素在心中默默感慨。
过了约有两柱香,石实拽着李涯重新坐下休息,此时的李涯坐的是木椅,不再是轮椅。
“江小医仙,你看将军这下痊愈了,腿也能跑能跳了,想必明日就能去军营重新训我们了!”石实眼里的喜悦藏不住,喷薄着青年人特有的热烈。
李涯倒也不落他面子,手指摩挲着下巴,认真应到:“确实该去看看这些家伙们练的怎么样了,再过些时日我还想去寻圣上,再商讨一下讨伐阿鲁国的事宜。”
石实闻言惊讶到:“将军还要再出兵西域?”
李涯此时意气风发,少年气十足的用指骨敲了敲桌子道:“自然,他们让我在榻上躺了一年,此仇不报,岂不是该说我们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