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来的是家里人,心中暖意横流的同时,又无比的担心,我担心他们会遇上那些变异丧尸。
可是不管我怎么劝说,电话里的枪声就一直没有停下过,并且还有点愈演愈烈的趋势。
这很明显是大哥等人知道我还活着,有点杀红眼了。
“依妹呢?叫她听电话”我捂着剧痛无比的胸口,艰难的走出了寝室大门。
我知道几个女孩里边,最稳重的还得是大姐头刘依妹。
剩下几个女孩虽然平时稳重得体,但是在我的问题上,一点都冷静不了。
现在这个时候跟她们说,让她们走,基本等于是白说。
下一瞬,刘依妹的声音在电话里传了出来。
可我,却不敢出声的闭上了嘴巴,一滴冷汗也同时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因为在一片黑暗的寝室楼道中,几乎站满了顶天立地的黑铁塔和倒挂在暖气管子上的韦一笑。
他们彼时静若一座座雕塑,好似沉睡着。
“老公 ?老公!”电话里刘依妹见我不说话,焦急的喊着。
“嘘!别说话”我压低着声音。
“怎么了老公,你是不是有危险?”刘依妹声音压得很低,彻底被枪声掩盖了过去。
片刻后可能是刘依妹阻止了大家继续开枪,电话中突然安静了起来。
“怎么了?”刘依妹又问。
我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寝室楼道里的那群家伙,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好多变异丧尸,全在寝室楼里,你们别开枪,回车上等我”。
我就不明白了,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才多长时间。
寝室楼怎么就变成变异丧尸的军营了?
我更不明白,那么多小弟在外边拼死拼活,奋勇杀敌,这群货咋还这么安祥呢?
还有一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按照现在这种情况来看。
哥们重伤昏迷的时候,他们便已经站在外边了,也就是说,他们不仅没吃我,还特么给我站岗放哨来的?
我不禁问自己,我昨天晚上到底有没有得救,这特么怎么感觉像是被软禁,俘虏了呢?
在这种必死的环境下,我是真的一秒都不想多待。
可虚弱的身体,让我每迈出一步都冷汗直流。
并且那些黑铁塔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小了,我根本就走不过去。
无奈之下,我只能返回寝室,靠着当初砸开的厕所和洗漱间吃力的移动着。
寝室是一间一间的穿越,我的身体也越来越感觉扛不住了,可我依然咬牙生扛着。
当我来到寝室尽头的洗漱间,身上的汗水早已经浸湿了的衣服。
躺在洗漱间的地上,我缓了好长时间,期间为了缓解疼痛我还抽了两根烟。
感觉身体力气恢复了一些,我才抬步走进了当初出入都靠它的寝室。
看着熟悉的环境和阳台窗口处,那把无比熟悉的凳子,我想起了老五。
那时每一次当老五发现有人走进寝室的时候,他都会回头额额叫上两声。
而如今,寝室已不在以往的寝室了,窗口处的那个凳子,也只不过是个空空如也得凳子而已了。
用出了吃奶的力气,跳下了寝室楼,回头又看了一眼曾经的家,我这才迈动虚弱的步伐向着远处一点点的离开了。
不是我不想休息一会,而是刚刚那一眼过后,我没办法再继续休息下去。
寝室楼上居然每一个窗户前都挤满了丧尸,谁知道这群家伙现在到底能不能看得见我。
真要是追上来,保准又少不了一阵啃咬之苦。
我没有去学校的东墙边,我知道那里此时肯定全都是丧尸。
与其在那里跳出墙去,我都不如大摇大摆的从学校大门出去。
因为我断定,这一路走来遇见的丧尸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