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楼倒塌,惨败的铁门直挺挺的拍在地上。一辆橘黄色的推土机,俏皮的蹦进了监狱当中。
迎面而来的便是枪林弹雨,驾驶室里的我,有意识的稍微低下了一点脑袋,防止那些子弹爆头,让我一命呜呼。
你们知道子弹迎面打来的画面是什么样的么?
你真的会看见一个黑点越来越大,一闪即到,快到你根本没有办法作出任何反应。
多亏我的头够低,也多亏我的命够大,那颗子弹击中了我手中的档杆。
嘭的一声,档把的碎屑飞溅而起。
本能的,我闭上了眼睛,飞屑在我眼皮上划了过去。
当时没有任何感觉,但是下一秒眼球上传来一阵胀痛。
千钧一发之际,我管不了那么多,对准了人群比较聚集的地方便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门口的丧尸终于冲进了监狱,落在我这里的子弹也瞬间减少了一多半。
终于有了些许的空档,我快速的扫了一圈监狱内部的结构。
不一样,跟女子监狱里的结构完全不同。
对此,我恨的直咬牙,我就不明白,男女构造不一样也就不一样了,一个破监狱还非得男女有别了?是不是闲的?
骂是这么骂,但是该做的一样也不能少,尤其是那些铁网式的围墙,一个也不能留。
调转车头,我开始在监狱中横冲直撞,直到那些铁丝网全部被我推倒,我的视线也开始模糊了起来。
周围很乱,哀嚎声,叫骂声,诅咒声,甚至还有些人在绝望的喊着,他想他妈了?
对此,我只能告诉对方,我去尼玛的!
不用看了,我也懒得再看了,要不是穿着特警队的防弹衣,我现在绝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筛子。
要命的地方虽然是护住了,但是不代表其他地方不中枪。
刚才有着一股子狠劲儿撑着心气儿,还没感觉什么。
现在感觉自己的任务完成了,精气神一松,我这才感觉到浑身上下就没有不疼的地方。
“城南监狱,记住我,我是海城大学刑天,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知道我自己就要死了,但是我依然狂笑着,可能是一种发泄,也可能是对世界不公的一种最后抗议。
凭什么几个大学在一起,活下来的学生们不能相亲相爱携手共建美好家园,非要闹的支离破碎,惨死当场?
凭什么一群劳改犯却能做到互帮互助,扶持同行。
马勒戈壁,我不服,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选择听老大他们的,我会救下学校里活下来的人。
因为那样,海城大学便不会是人人可欺的羔羊。
靠着最后一丝清明,我开着推土机冲出了监狱。
我知道,傻子肯定在那个地方等我,我不去,他就算等到死他也不会走开。
当推土机停在傻子面前不远处的时候,我用最后一丝力气告诉傻子“快走”之后,我便失去了意识。
海城大学寝室楼中,枪声就像密集鼓点一样敲击着墙壁,门板,地砖之上。
一楼的大门被人用汽车撞的支离破碎,加固的床板,不可能挺得住这样的撞击。
寝室楼一楼大厅,一群中年男人,依托着卡在门框上的汽车当做掩体,正在对着外边的丧尸大军,进行了疯狂的清扫。
但是由于丧尸的数量实在是太多,并且楼内的反击从刚刚开始,也变得逐渐犀利,甚至可以说是不要命一样。
两面夹攻的情况下,这伙人开始出现了难得的疲态。
“孙贼,看我一发入魂,送你登顶极乐”。
二楼,老大的声音穿梭在所有寝室当中,每次开门,都会挑选最绝佳的那个寝室,然后丢出他手中的燃烧瓶或是手雷。
弄的那群刚翻过楼梯口障碍物的人一阵焦头烂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