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是遥远的从前打下太多辉煌。
烬祯元祖手屠巨龙,左丘座下权倾朝野,魔族一众气势滔天。
谈及魔族,总会让人闻风丧胆。
但苡鸢和李睢清想的又不大一样。
李睢清觉得他在自吹自擂。
苡鸢想着,他怎么没把自己给算进去。
宁骁和顾贺相视着笑了,死后余生一般,如释重负地拍了拍胸膛:“那我就放心了。”
稍静了一会儿,屋外的吵闹声又不合时宜地响起。
五人齐齐向紧闭的屋门看去。
透过纸糊的窗台,依稀能见到山间忽闪的火光,如同蜿蜒曲折的蛇身,于陡峭山壁间缓缓爬行。
隐隐能看出,是衿浣派那行寻人的弟子又返回来了。
“是这屋吧?”
“应该是。小十五说他都看见了。”
“二师姐怎会跟他们走到一块。”
“唉呀先别说这么多了,没看到掌门在后面吗?”
外边的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落到李睢清耳里。
霜羽巅就这么大,她无论在哪都会被找到的。
宁骁嘟哝着:“这群人怎么又来了?”
坐着的她再无法平静,一把抓起桌上摆好的长剑,起了身,道:“冲我来的。”
苡鸢站得离她远些,在司寇翾看向她时,她恰好垂下眼睫,像是要任李睢清去一样,选择权不在她的手上。
司寇翾不知在他未出现时,汀烛大殿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他就是感觉对方来者不善。
他果断地比李睢清先行一步,以宽大的身躯挡在门后。
苡鸢在后边唤他:“司寇翾。”
他便想也不想地回头,将原本带有杀气的眼眸转换,余下一片柔光。
“这事与我们无关。你先回来。”
她自然了解司寇翾挡在门的身后是为护住他们,可衿浣派的一切,都该是由李睢清一人面对,他们从中插手,反而帮不了她多少。
对于苡鸢的话,他第一次有了迟钝。
或许是方才苡鸢久久不曾出现在视野之内,他也不曾见识过衿浣派掌门,不知那人是否来势汹汹,也不知那人的火气究竟会不会牵连到苡鸢。
总而言之,他只是稍稍后退了半步,之后再没有要离开的动作。
李睢清就是这时上前,长剑抵在他腹前,冷眼道:“真的只是冲我而来,我一人出去便好。”
话刚说完,屋外一行人破门而入。
伴着宁骁惊慌地一声“啊”落下,李睢清快步挡在他们面前,漠然道:“你们要干什么?”
胸口传来微震,司寇翾疑惑着低头。
苡鸢:你方才逃开时,可有被他们看清模样?衣服呢?
司寇翾:都没有。
虽然路不熟,可他依旧凭借一身轻功来去自如,那群人说是要追拿他,却只能凭他身上的气味一路跟着。
而他跑得快,他们连个影子也没捞着。
所以才会有苡鸢阻了他身上气息后,衿浣派上下都如同无头苍蝇那般,茫然无措的一幕。
屋外,为首的紫金长袍男子不满地皱眉:“师姐,这儿还是霜羽巅呢,我们到哪里去还得征得您一句同意吗?”
男子又看了眼身后,“更何况,是掌门要我们来的。”
人头攒动中,每一点火星成了黑暗中微弱的光源。
他们缓缓地分成两伍,在中间让出一条宽道,身子微微朝前弓着,手上各举着一根火棍。
在漆黑的尽头,有一影子慢慢地走近。
男子黑发束在金冠内,暗紫外袍拖地。两条玄色长须从肩上落下,一直到那人的踝关节处,流苏尾在空中随之脚步的挪动而飘荡。
他走起路来极具气场,两双手一直背在身后,黑靴翘头朝天,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