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捂着额头,满脸黑线,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对对对,我是渣男,乖,别动,渣男给你敷热毛巾。”苏牧按住秦月不时挥动的手臂,无奈出声。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可能是注射液生效了,秦月的体温有明显的下降,呼吸逐渐平缓,整个人也安静了下来。
苏牧抬头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凌晨5点,经过一夜的折腾,饶是以苏牧的体质也有些扛不住,打算重新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口就休息,刚刚站起身,安静中的秦月再次皱起柳眉,突然伸出一只手紧紧拉住苏牧,再次呓语出声,“苏牧,别走……别丢下我……”
苏牧再次满脸黑线,原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秦月了,从没想到秦月还有点被迫害妄想症,这都是什么梦啊!
苏牧轻轻挣了挣,也不知秦月哪里来的力气,死死抓住苏牧的右手不放,苏牧一时间竟难以挣脱。
苏牧无奈,忍着手肘处传来的疼痛,缓缓握住秦月的纤手,柔声说道,“放心,我一直在你身边,不会丢下你。”
秦月安静了,但依然不松手,苏牧看着被鲜血浸透的纱布欲哭无泪,不忍心强行挣脱秦月的手掌,最终无奈叹气,索性趴在床边,枕着自己的左臂睡了过去。
秦月睁开双眼时已经8点多了,脑袋昏昏沉沉,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做了很多不好的梦,一时间又想不起来都梦到了什么。
秦月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轻轻动了动,柳眉顿时皱起,被子里面很潮,睡衣完全黏在身上,这种感觉让她有些窒息,而且腰间靠下一点,左边屁股靠上靠上一点的位置很疼。
想抬手掀开被子,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什么东西握着,秦月心中一惊,连忙坐起身体查看,待看清眼前事物,顿时瞪大双眼陷入呆滞之中。
苏牧坐在一张椅子上,枕着自己的左臂趴在床边,右手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呼吸很轻,但睡的很死,手肘处包扎简易的纱布完全被鲜血浸透,就连白色的床单都被染红了一片。
秦月逐渐想起了什么,依稀记得自己发烧了,烧的很厉害,烧的她口干舌燥,烧的她神志昏聩。
想起苏牧说要出去帮她找药,想起苏牧说不会丢下她。
侧过俏脸看向不远处的桌子,一个黑色背包,一把退出弹夹的手枪,一个水盆。
背包中装满了各种药品,弹夹中没有一颗子弹,水盆中被清水浸透的毛巾,而清水早已冷却。
秦月知道苏牧都做了什么,双眼泛红,一滴眼缓缓流下,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她不想哭,可就是控制不住。
“苏牧,苏牧。”秦月温柔又有些虚弱的声音响起。
苏牧缓缓睁开双眼,双眼中依然残留着些许疲惫,抬起头见秦月双眼泛红,正呆呆的看着自己,下意识抬起左手搭在秦月的额头,关心问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秦月没有闪躲,任由苏牧的手贴着自己的额头,苏牧的手很凉,秦月感觉很舒服,微微闭着双眼,感受苏牧手掌传来的凉意,就好像身处炎热的夏天,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冰激凌。
“嗯……头还有一些晕,不过已经好多了。”秦月柔声说道。
苏牧放下手臂,长长松了口气,心中暗自庆幸,“这一夜总算没有白折腾。”
“你的手臂怎么样?伤的重不重?”秦月看向苏牧的手肘,双眼之中满是担忧。
苏牧微笑摇头,这个伤对他而言,真算不得什么伤,没有伤筋动骨,皮肉伤而已。
“你放开我,我重新给你处理一下,我学过简单的包扎。”秦月担心苏牧不相信自己,继续说道,“有一次周倚天受伤,也很严重,就是我帮她处理的。”
苏牧愣了一下,疑惑问道,“放开你?什么放开你?”
秦月撅起嘴,一抹粉红悄悄爬上脸颊,也不说话,轻轻勾了勾被苏牧握住的那只手的一根手指。
苏牧感觉